《那些年》散文

时间:2016-03-02 03:45:46
染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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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用】《那些年》散文(通用23篇)

  在学习、工作、生活中,说起散文,大家肯定都不陌生吧?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那么,你知道一篇好的散文要怎么写吗?以下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那些年》散文,仅供参考,希望能够帮助到大家。

  《那些年》散文 篇1

  岁月匆匆,往事如歌,转眼已是而立之年。人生的花季,走过的青春,已在朦胧的岁月里写成永恒的素描。那些人,那些事,在我的人生历程中,如片片飞花荡漾在我的记忆里。这些记忆就像被珍藏在抽屉里的日记,一旦翻开,就如打翻在纸上的墨汁,收拾都来不及,任凭记忆咀嚼着倒流的时光........

  一

  1990年,我在中考中结果以28分之差被拒在重点高中门外。灰心、懊恼一股脑儿堵在心头。但是在家人的劝说下,在家人对各种“经验”的分析下,我走进了一所普通高中。

  报道那天,母亲把晒好的被子拿出来给我捆到自行车上,把提前兑换来的饭票放到我的兜里,还给我炒了一罐头瓶腌菜。母亲对我嘱咐了又嘱咐,一遍又一遍。就这样,托着被子,提着腌菜,装着母亲一句句叮嘱,走进了高中的大门,向着新的梦想开始了新的跋涉。

  站在秋天的边缘,望着满眼泛黄的季节。从此,开始了三年的高中生活,站在了人生又一个新的起点上。呼吸着九月的芬芳,聆听着一句句熟悉且又陌生的问候,一个个陌生的面孔,变成了一个个形影不离的同学。在忙碌的学习中,我们很快迎来了高中生活的第一个元旦。在几个同学的倡议下,我们想组织一次元旦联欢会。当把我们的想法汇报给老师的时候,各位老师都非常支持。

  有了老师的支持,我们更有了十足的信心。

  元旦那天下午,我们早早把教室装扮一新。把课桌拉到教室两边,买来五颜六色的气球吊到上边。为了营造霓虹的效果,我们买了各种颜色的彩纸包在日光灯外面。

  欢快的音乐,一曲接着一曲。当时我唱了一首《篱笆墙的影子》,虽说五音不全,却也在校园里独领风骚三两月。有个从东北来的同学,跳起了霹雳舞,优美的舞姿,夸张的动作,赢得了同学们的羡慕,在校园里引起了一阵霹雳舞热。我们还排演了一个小品,逗的大家前仰后合。当时有一首歌《让我一次爱个够》非常流行,辉决定要唱。可想而知,在校园里唱这样一首歌,需要多大的勇气啊!元旦演出,辉发挥的淋漓尽致,青春的渴望,青春的梦想,被挥洒在青春的舞台上。从那天起,夕阳里,树荫下,时常会荡起我们青春的歌喉,荡起我们年轻的心声。

  在高中的第一个元旦,同学们这样聚在了一起,是终生难忘的,是人生记忆里一首崭新的音符。虽然节目很稚嫩,表演很天真。但我们年轻,我们的心是飞翔的,我们的梦是舞动的。我们跳的不但是舞,还有青春的力量。我们虽然五音不全,但我们唱出的是青春的激情,年轻的渴望。

  二

  走过夏天的激情,迈过冬天的韵律,我们在语数外、史地生的奥妙世界里,迎来了生机盎然的春天。春到校园,梧桐花开。朗朗书声奏响了春天的歌谣。通过半个学期的了解、认识,好多同学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写作。在龙宽、敬华、明辉等几个同学的策划下,当然还有我啊,共同创办了《小荷》文学社。文学社的名字取自杨万里的诗句: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创办之初,我们只是一种热情,其实从刻板到印刷,我们全都不懂。在老师的步步指导下,文学社的工作慢慢步入了正轨。因为当时不像现在用电脑打印,当时没有电脑,必须用手工刻字。把专用油纸铺到一块钢板上,用钢笔(是一种专门刻字的笔)把要印的内容刻在上面,在铺到油印机上去印。刻一期刊物要好长时间,我们就利用业余时间,甚至是星期天的时间,有几个写字好的同学轮流刻版。通过大家的努力,《小荷》创刊号诞生了,得到了老师的好评和肯定。

  我写的一篇《起点》被放在了第一篇。这篇《起点》也是我们进入高中后老师给我们布置的第一篇作文。站在新的起点上,我们该如何看待明天;站在新的起点上,我们该如何面对三年的高中生活。一篇《起点》勾起了我们对往事的眷恋,也掀起了我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文学社的创办是在高一下学期。升入高二就分了文理班。文学社基本上就成了我们文科班的“专利”。每一期从策划选题到排版印刷,全部由我们文科班的几个同学负责。理科班的作文水平大都不如我们,每一期大都是我们占据上风。有时理科班有几个同学不服气的说:“你们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有什么高兴的,上次篮球赛你们怎么不行。”上次篮球赛我们输得好惨啊!他们理科班有专考体校的体育生,每天以体育锻炼为主。我们自知不如,甘拜下风。但写作是我们的拿手好戏,总得有一样拿的出手吧?想到这里,我们还是蛮自豪的。

  三

  豆蔻般的年华,诗意般的年龄。教室内外张扬着我们的个性,有时为了一道数学题讨论个叽叽喳喳。在一个饭桌上也要讨论讨论谁才称的上是“校花”,制定一个评选“校花”的十大标准。我们班最调皮的一个算是“老皮”(同学们的亲切称呼,他叫皮强。),当年她的经典话是“远看一朵花,近看豆腐渣,她当校花那不行”,引得一圈同学哈哈大笑。同学们反问:“那你当。”“我当校花,除了性别,其它各部位的比例都合适。”青春的笑声传遍了校园。

  “唉唉.....同学们,慢着吃,本人给大家报告一个时髦的新闻”那天吃饭时皮强说。同学们问:“你能有什么好事?”皮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说,昨天晚上,巡逻值班的老师逮到一个谈恋爱的女生。“男生是谁?”同学们情不自禁地问。慌什么,想听吗?皮强指着身边的同学说,给我把缸子端过来喝口水在给你们啦,都快噎死我了。皮强喝了口水说,书接上回咱们接着啦,说逮不好听,也可以,中学生不允许谈恋爱吗。太可惜的就是没有逮到男生,二人回来的时候,学校的大门已经锁上了,男生就托着女生爬大门,就在要进来的时候,被老师发现了,男生跑了,把女生逮着了。老师问女生干什么去了。大家猜猜女生怎么回答。一圈同学面面相觑。女生回答说:“我看麦苗去了”。同学们一听笑得前仰后合。从此“看麦苗去了”成了校园的流行语。谁要是看到男女生在一块,准会问,又看麦苗去了吗?

  四

  有人说青春是多雨的季节,也有人说青春是充满幻想的季节。就在这朦朦胧胧的岁月里,转眼到了高三下学期,学习进入了非常紧张的时期。老师每天都要说,同学们,进入了非常关键的时刻,每位同学都要进入倒计时状态。那时我们每月休一个星期天,只能每月回家一趟。虽然学习非常紧,但青春的那种张扬没有变,青春的梦想没有变。

  临近毕业了,同学们都非常留恋这三年的校园生活,都想留住在一起的青春时光。同学们都准备了非常精致的同学录,相互留言。在写到未来的工作时,特别是文学社的几个同学,有的说未来在省作协工作,有的说未来要成为专业作家,也有的说要成为中国的下一个“贾平凹”;喜欢经商的同学就要成为中国的首富;热爱文艺的就要成为中国的第二个“张艺谋”等等。想想那些年,那些人,写下的那些理想,笑得我合不拢嘴。笑过,我又陷入了沉思。青春是什么?青春的梦想为什么那么热烈而有激情?我也有我当年的理想,而且写在了好多同学的同学录上,今天他(她)们会看到吗?看到又会想什么呢?

  翻着19年前的同学录,看着一则则同学留言,我仿佛又走进了曾经的校园生活,走进那段青葱岁月.........

  《那些年》散文 篇2

  多少春、夏、秋、冬,多少昼夜,终于迎来了小学的最后一学期。我还记得那几年,我们一起考试,一起做作业,一起背诵古诗,一起玩耍,一起惹麻烦。我们被老师批评说六年来他的感情不仅仅是语言。我们已经哭了,笑了,吵了六年了?这些将是我们美好的回忆。在未来,也许我们会忘记彼此,也许我们会分道扬镳,也许我们会改变我们的外表,但这有什么关系呢?即使时间埋葬了一切,它也不会改变我们六年的友谊。

  我曾经读过一本书,里面有一篇非常感人的文章,下面有一些评论,其中一条是这样写的:青春会消逝,爱情会枯萎,友谊的绿叶也会枯萎。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改变的是母爱,它无私无畏。我喜欢这个,因为我相信母爱。但同时,我也反对这句话,因为他说友谊的绿叶会枯萎。我不相信死亡会枯萎,因为我相信当我们再次相遇。它会再次繁荣。

  我们在集体中生活了六年,我们在集体中有许多记忆。再过六年,我们的记忆中还会有这些记忆吗?

  时间在蒸发,世界在变化,种族在消失,友谊永远在地球上。

  我希望友谊天长地久,我的母校将绵延千里。

  《那些年》散文 篇3

  夏悄悄的踏过窗前,沉静了时间,让一切记忆浮现在了眼前。

  江小北是出生在江南北部偏远山区的一位苦命的娃,经过时间的历练,现在不再有山区里的朴实和童真。由于家境地势偏远,家里姐妹兄弟多,所以从小吃过很多苦。江小北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两个弟弟,一个妹妹。自己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小名又叫江小三。家里穷,江小北上学比别的孩子晚了好几岁。当别人在上学的时间里,他是在青青的山坡上放羊。渐渐地便喜欢上了大自然的一草一木,喜欢上了孤寂。有可能一只蚂蚁就是他的伙伴,一只蝴蝶就是他的知己,也有可能一只普通的叶子变成了他的乐器。在这其间,江小北也认识了一位小伙伴(后面提到)。江小北的父亲脾气有点暴躁,对他们管教非常严格,不允许他们犯一点错误,若是犯了,就会招来一顿毒打。而且也不允许他们出去找别的小伙伴们去耍。或许正是因为这些,让江小北成为一个性格弱弱,害怕犯错的人。或许也是因为这些,他也迫切的想离开这样一个小山村,去大城市里找一片属于自己的世界。

  由于不敢抵抗父亲上学的意思,江小北从小学上到初中。初中时期,学校里让大家提起来最可笑的,全学校基本都知道的事,就是一三班有一个叫江小北的小三,见到女生都横着走。至于他们怎么知道江小北的小名,江小北也不知道,也没有理会他们。他只管读自己的书,看自己的文学,他希望自己能在这优美的文章中找到属于自己的有理解,没嘲笑的个人世界。所以,他的作文很好,经常被老师当做范文在教室里当着大家的面诵读。江小北在班里很沉默,从来不和别的同学说话,其他学生找他说话,他也不予回应,渐渐地就再没有人找他说话了。若是问他同学:江小北怎么样?大多数的同学都会认为,那么羞怯,每天就趴桌子上学习,估计一个朋友都没有。其实不然,他有一个好哥们,好朋友,只是不经常联系。好哥们叫林夕,林夕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林夕是在放学的路上碰到江小北的。时间久了,两个人就经常坐在石头上数远处雾茫茫山谷下的羊群,1,2 ……..,和嘻戏。江小北的数字差不多还是林夕教的。

  那位好朋友叫王超,王超是他的舍友,性格大大咧咧,说话直。但对于江小北不这样。他们的认识也是偶然,学校住宿条件差,房屋也经常漏雨。睡觉的地方使用长板子铺起来的,没有床位之分。一个人拿被子,一个人拿褥子,铺在上面,就是两个人床位。王超是隔壁班的,由于他住的地方经常漏水,所以就被老师分到了江小北的宿舍。江小北不爱说话,没有人主动和他合铺,以往他都是躺在板子上,披自己的褥子。王超来了,就和江小北住在了一起, 王超性格爽直,说话干脆利索,看到江小北这种弱弱的书生气,似乎有种怜香的感觉。所以两个人见了面很投机。那一晚,他们聊了很多,也聊到很晚,具体是什么是时间,好似是趴在窗前,东面能看到红晕,西边能看到月亮。

  说起林夕和王超,两个人很有意思。他们各自暗恋班里的女生。所有对女生书信的往来都是江小北代笔的。写了估计两年多。记得清楚的一首诗:

  也许你并未在意过我,

  也许你并不喜欢我,

  可是,我想说,

  为你,我愿低入尘埃,

  何曾遥远,何曾温暖,

  在六月,用一朵花香约你入诗

  久远想念。

  为了哥们,为了朋友,江小北也每天看一些散文诗歌。渐渐地也快成了情诗高手。可这他并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情感却在悄悄发芽。初三上半学期七月中旬的一天下午,教室里所有的同学都在午休,远处不知趴在哪棵树上的知了叫的刺耳。这时教室外传出一声音:

  “小北,你出来一下。”

  此时的江小北正在看书,他没有午休的习惯,估计喊了两声。江小北往窗外探去,见是林夕,就轻声踱步的向林夕走去。

  “小北,我不想上学了。”林夕揉了揉鼻子说。

  “怎么了,林夕,不是上的好好地?”

  林夕动了动嘴唇:“那个女孩今天早晨找到我,说是不要让我给她写诗了,说写的太烂,不喜欢我,我也不配她。”

  小北听到这些,心里有点不舒服,到底是什么感觉呢,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班里不知谁喊了一声:

  “原来小三有朋友啊。”

  “在哪呢”

  “在外面呢”

  说着,只见窗户前早已趴满了同学,似乎是比瞌睡的时候捏鼻子还管用。像看马戏似的说笑,又像是看木偶似的指指点点。而江小北和林夕此刻并没有察觉。

  此刻的林夕低着头对江小北说:“小北,我想离开这里,去大城市里转转,想让你和我一起去。”?

  江小北一听到这话,心里正想离开这压抑的环境。经林夕这么一说,离家的欲望更是强烈。稍稍犹豫了一下就对林夕说:“恩,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要不明天吧,我一刻都不想在这待了。明天回家拿完东西就走,行吗?”此时的林夕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份少年的稚笑。

  “恩,那就明天吧,不过我感觉走之前还是应该和王超说一声?”

  “恩,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正当林夕和江小北去找王超的时候,江小北转身看到班级的窗户上有好多蹿动的人头,而他并没有感觉到尴尬。随着林夕去了。找到王超,三人去学校的外面的小卖部里买了两瓶二锅头,买了一包花生米,把酒放在王超的帽子里,带到学校东南方废弃的篮球架下,喝到很晚。林夕也说出了一个秘密,江小北的小名说是自己说给同学的。因为有人问谁写的诗,自己就脱口说了出来。但小北并没有怪他。那一晚,是江小北人生中第一次逃课,也是最后一次。而且也是他第一次喝酒。他们从那时找到了醉的感觉。第二天,王超和他们俩一起收拾东西走出了校门。(王超好像是感觉自己不是学习的那块料,也有可能是被那个女生批了一顿)每当江小北说起走出校门这一段,眼睛总有点灰蒙。或许那时根本不知道后悔,又或不应该后悔。

  三人回到家,拿了自己的东西,各自在家中留下自己的纸条。(内容差不多都是,我走了,不要去找我,到时候我就回来了)在县里的一个十字路口会合。

  “我们去哪呢?”江小北满脸不解的问。

  “去北京吧!那里是国家的中心,听说繁华的很。”林夕说了一句。

  王超接着说:“怎么去啊?估计我们身上加起来连车费都不够啊。”大家把钱拿出来,结果还不到50RMB。

  “我记得去年和俺爹进城的时候,在南面有拉煤的小火车,咱可以坐那去。”林夕猛然一闪的说。

  在林夕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县郊的铁道旁。他们像放飞的小鸟一样,轻快的走在铁轨上。沿着铁轨等着火车的到来。“嘀!嘀!嘀!”后面的鸣笛声让三位少年异常的兴奋,等到车头过去,他们爬上了那列不知是去南还是去北的一辆小火车。三人坐在上面,说笑不断,迎合着火车上倾斜的白烟,消散在黄昏下。

  这辆小火车把这三个不知社会深浅的少年拉到了一个靠北的城市。下了火车,看到这火树银花,红灯酒绿的城市。林夕高兴地跳了起来:“大城市就是大城市。”来往行驶的车辆像在线上移动的光点急速飞过。各种商场灯光里的光晕,就像天上的群星陨落人间。江小北看到这些,心里也有一种对大城市喜爱。没有泥泞,没有黑暗。有件事给三个沉浸在新奇中的少年带来的困扰是住哪?现实还是残酷的,伴着寒冷的黑夜,三人睡在了马路边上的座椅上。看着这城市的上空,江小北早早的睡了,(或许是累了)

  第二天早晨,三人早早的被来往汽车的鸣笛声给震响了。江小北第一次感觉汽车的讨厌。三人起来,往不知道方向走去。昨天跑了那么久,都饿的不行,三人花了5元买了一张饼,分成了三份。就这样,在这个城市里转了三天,见识了高楼林立,也看到了商品的琳琅满目。手里的50也快花了一半。面对他们的是;以后靠什么吃饭,住哪。

  三人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在比老家要宽的多得大马路上,看着路上急匆匆的行人,好似家里着火,急等着回去救火似得。谁也不睁眼多看别人一眼。江小北第一次感觉到一次直眼面对的奢侈和无人问津的可怜。走到一座大商场的门口,看见商场门前贴出“招兵买马”,要招营业员。三人高兴地前去询问。

  “你们这是招营业员吗?”王超大胆的走向前问。

  “嗯,是的。”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女的抚了抚眼镜说。那女的穿着正装,皮肤白白的,也就20岁左右。一只黑色的碳素笔在手里不停地转动,很是清纯。不过最后这女的成了王超的女朋友。

  “我看你们像是面试的,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吧!”那女的笑了一笑说。

  结果,三人各自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了那个女的。那女的接过一看,发现江小北和林夕都不满18岁。江小北差了一岁,林夕差了一岁半。那女的皱了皱眉头说:“对不起,你们俩不符合我们的招聘要求,不满18岁,你是可以的。”说着指向王超。王超一听,立马把他们俩拉倒一边说:“咱们走吧?”

  林夕说:“为什么?”

  “咱们不能分开,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王超,我看你在这吧,我们现在没吃的没住的,只会互相受累。”江小北接过来说。王超瞟了江小北一眼。回过头来犹豫了一下说;“恩,好吧,我留着,给你们做后盾。”就这样,王超在那个商场里当了个营业员,管吃管住,后来据说干的不错。王超稳定下来之后,江小北和林夕还是像无头的苍蝇似的在这个并非熟悉的城市里乱转。饿了就买块饼吃,困了就席地而睡。后来,林夕也找到一个工作,好像是在一个饭馆里当服务生,工作挺累的,每天从早上8点干到凌晨1-2点。最后只剩下江小北,林夕找到工作之后,把仅剩的5块钱给了他。而他还在这个城市里寻找,寻找属于自己的落脚点,迎来了日出,等到了日落。每天晚上躺在冰凉的马路边的椅子上,看着来往行驶的车辆,不再有刚来的那种新奇与兴奋。江小北第一次想到家里的温暖,家里人的笑声。虽然父亲有些严厉,但也不至于睡不暖,吃不饱。来到这也快一个月了,看着手里仅有的3元钱,幼小的心灵顿时被这个社会逼仄出了泪水。江小北第一次对大城市感到了绝望。这也让他想到了小学时的课文《卖火柴的小女孩》。感觉自己比她还要悲惨。

  就这样,江小北又转了两天。这天早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走的,就走到了一个小巷里。这条小巷里有好多制衣厂,这里来往的路人似乎全是外地打工的。和巷子外的不一样。江小北似乎找到一点亲近感。

  正当他高兴地向前走着的时候,前面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哎,小伙子,找工作吗?“

  江小北一听,高兴坏了。立马转过来说:“恩,是的。”迟钝了一会又说:“可我不满18岁啊?”

  “没事,我们这没人查,你只过来干就行。”那位脸上带些奸诈的人说。

  江小北听到这,痛快的点了点头。接着随着那位老板进了他的两间房的制衣厂。就这样,王超当了营业员,林夕当了服务生。江小北在制衣厂,算是作业员吧。三人结束了漂泊流浪的生活。暂时的稳定下来。在这期间,王超和江小北没事的时候就会在林夕工作的饭店里聚一聚,(在老板饭店里,给自己员工优惠)相互聊着自己的苦衷。比如王超是怎么被顾客刁难,接着又是怎么被经理骂。江小北怎么被老板当苦力,由于江小北性格实在,常常是敢怒不敢言。林夕没有怎么说,因为是在老板的饭店里,隔墙有耳,也不便说什么。不过出来送他们的时候,林夕说出了自己的苦衷:自己也是被老板当奴隶用,有时候就打。做错事了罚钱,还要帮别人刷厕所,有时候还被后厨的人耍,和前庭服务员的挤兑。

  就这样,在这两年的日子里。他们相互诉说着各自的不满。他们没事就会喝的酩酊大醉的在大街上抽疯,来表示对这个城市及城市里人的厌恶。他们学会抽烟,也买了手机,再也没有了山村里的童真。似乎言行举止和这里的人,和这个城市合为了一体。

  两年了,江小北也快20岁了。这个曾经帮哥们写情书,内心情感懵懂的少年因为一个女孩的到来而在心中发了芽。05年六月份的一天。来了一位身穿白衣服的女孩子。这位女孩,头发很长。面部很亮,看上去很干净,很清新的那种。见到这个女孩,江小北心里顿时心生爱意。那女孩扫了大家一下,他的脸立马红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怎么说在城市里待了两年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状态呢?正当有这样的疑问时。只听见这位女生在做着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陈晶,我是一名学生,开学了就上高三,我来这里打暑假工,希望来这的一个多月里,能和大家相处好,如果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大家多多照顾,多多包涵。

  江小北听得很认真,很是兴奋,当他转身看到身边的人都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该干嘛干嘛。聊天的聊天,干活的干活。(可能是大家对这种人来人去早已习惯,你不知道明天会碰见谁,也不知道会和谁离开。所以也就不再当回事,再说,大家眼前的这位小女孩也只在这干一个月左右,基本上不值得拉近关系。)这时的江小北也不知道那来的勇气,突然站起来:“人家过来,以后就是同事,希望大家给人家点尊重,给人家点掌声。”说着,只见掌声响起。他用眼瞄了一下陈晶,发现陈静笑起来更是好看。但江小北没看到老板的表情,此时的老板正用眼睛盯着江小北呢。(所谓枪打出头鸟嘛)江小北坐下来之后,还沉浸在喜悦之中,久久的。

  陈晶被安排到和江小北挨边的同一条流水线上,也就是挨边。这让江小北更是乐到极点,感觉上天真的是眷恋他。当陈晶走向他身边来的时候,他的心脏似乎快要跳出来了。陈静来到之后,江小北表现的很是热情,会的教她怎么做,不会的演示给她做。就这样,慢慢的,俩人之间的关系也熟悉起来了。半月左右。江小北知道了她的电话,加了她的QQ。白天下班他们一起出去吃饭 ,晚上江小北就把她送到宿舍。之余,他们互相了解自己的家庭。陈晶家里姊妹也是很多,自己又是排行老二。而且都在上学。没办法,她只能出来挣点自己的学费。江小北表现的既是同情又是怜悯。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女孩承受的确实很多。所以一有休息的时间,江小北都会带着陈静去这个城市里景区玩。有一次,江小北带着陈晶去附近的金秀公园玩,江小北每次出去游玩都会带一个挎包。故陈晶的东西就放在江小北的包里。江小北的包里装着一个本子,那是他他平时空闲的时候写的诗歌。(江小北没事的时候都会带个本子,带只笔。用诗来记录当时的心情,那时候,大大小小写了几十来首。)当陈晶拿东西的时候,看到了这个本子,也看了几首,顿生了敬意。感觉这个男孩(江小北)才华横溢。当江小北走过来的时候,陈静就立马放到了包里。看着陈晶慌乱的表情,江小北很是关心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就是刚想家了。”陈晶慌忙的解释道。

  “要不往家里打一个电话吧?”说着就把自己的手机给陈静。

  “不用了,一会就好了。”说着就往前走。江小北跑着追了上去。

  在外面玩了一天了,俩人笑着向陈晶的宿舍走去,幽暗的路灯下,微凉的小风吹着,两边的树叶时不时的晃动,让在路灯下的剪影很是好看。此时的两个人互相沉默着,静默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到,似乎咳嗽一声对现在的安静都是一种犯罪。就这样,快走到陈静宿舍的门口时,估计是江小北脑子一热,不知道自己干什么,一把抓住陈晶得手,陈晶惊呆了一下,也没有甩开。两个人十指相扣,江小北拉着陈晶。一直把她送到宿舍门口。而陈晶一直背对江小北,到了门口,跑了上去。看着陈晶背影消失,江小北知道他没有拒绝就是接受了,高兴地连跳两下,哼着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第二天早晨,陈晶红着脸坐到江小北身边。就这样,两个人在一起了。就是从今天起,江小北都会送她回住的地方,每天早上给她打一个电话叫她起床,晚上打一个电话 让声音伴她入睡。有时中午吃饭的时候,江小北都会发挥他的强项,随意写几句诗从QQ上发给她。而陈晶总能猜出他想表达的意思。(或表露情意,或向往自由..........)而这让江小北感觉陈晶就是这辈子的知己。(有默契,心有灵犀)两个人相处一个星期,王超和林夕过来找江小北,当知道江小北有了女朋友之后,既是羡慕,又是羡慕。非让小北请客。就这样,小北找了几个女同事,一块出去搓了一顿。小北一一介绍。几个人在酒桌上约定,多少年之后还来这相见。

  送走王超和林夕之后,小北就把陈晶送到了宿舍。当幸福来敲门的时候,总有灾难跟随而来。就这样,两个星期之后。正在上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孩子找到江小北,说是让她离陈晶远点。那孩子身材瘦小,面部发黑。小北摸不清脑袋的说:“你是哪个屎坑里滚出来的?”这家伙说:“我是陈晶的男朋友,”(他是通过登陈晶QQ号,看聊天记录发现她谈恋爱的)

  “男朋友?”江小北冷笑了一声说,“我怎么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根本没有男朋友”

  “我从初中就开始追她,而且她也同意了。你初中都没毕业,你都配不上她”黑家伙说。

  此刻的江小北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瘦小的还没陈晶高。江小北也没打过架,心里也不敢动手,就没说什么。

  “你再缠着她,我会找人揍你的。”那人口气很硬,说着就走了。

  陈晶听到之后,感觉有点被耍的感觉。下了晚班之后,江小北送陈晶回宿舍。看着陈晶快乐的表情,单纯的脸,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女孩会欺骗他。也不想问她那个黑家伙是怎么回事,影响她的心情。出于探个究竟,江小北还是问了。

  “陈晶!”“嗯,”陈晶转过脸,幸福的表情洋溢在脸上。

  “今天有个小黑个找到我,说是你男朋友,让我离你远点”

  陈晶听到小北说的话,表情立马变得深沉了。停刻了许久。“不是的,他从初中就开始缠着我,一直到现在。”听到这,江小北悬着的心立马沉了下来。最起码不是陈晶欺骗了他。他发誓一定要保护她,并讨回个公道。那几天里,那黑货不知道从那知道了江小北的号。每天打电话威胁江小北离开陈晶。说要是不离开就找人揍他。就这样,小北找了王超和林夕,王超和林夕也找了好多哥们。拿着钢管,在一条黑巷里。打了好几次,每次都是伤残。陈晶知道之后,就选择离开江小北。可能是不想看着两个人相残,又或是不想看到江小北受伤。就这样,陈晶和那个黑货说是不谈了。那黑货回去了。陈晶和江小北冷战了一个多星期。陈晶也快要开学了。在陈晶临走前的前一晚上。陈晶找到江小北,不敢直视他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临走前,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江小北弱弱地说。

  “你能把你写诗的那个本子送给我吗?”

  江小北听到这,很是惊讶。:”嗯,好,明天给你,让我今晚再送你一程吧?”

  “恩,好!”

  两个人像当初牵手时的情形一样,周围很是安静,静的听到呼吸声。陈晶在前面走,江小北在她后面跟着。看着陈晶上去,江小北走到大马路上,沿着路边坐了下来。看着面前行驶来往的的车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是怎样的,只是很痛。昏暗的路灯,被枝繁叶茂的树枝交错着,藏在了里面。凉意微逗的树下,树叶的影子还是像那一晚那样摇晃。江小北抬起脑袋,向上看了一下,他想大声的痛哭一顿,也不知道是谁不允许。没敢掉下来。他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直直的的吐了出来。那灰白的烟被风吹开,弥漫了江小北的整个头部。不知道坐到几点。

  第二天,陈晶拉着行李箱走出了宿舍门,不停地往四周看,估计是在寻找江小北的身影。没找到,在关门低头的那一刻,陈晶看到了塞在门底下的泛黄的小本。陈晶弯腰捡来,吹了吹上面的尘土,掀开第一页,看到上面用毛笔写的: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而且,这几个字都用钢笔描边。陈晶合起小本,放进了行李箱里。径直的向前走去。陈晶走后,小北打电话,告诉王超和林夕。林夕当晚就过来。三人又像当初那会,喝得酩酊大醉。

  “小北,不是我说你,人家走了,你应该去送送。”

  小北没有说话,只是仰头就喝。或许他不想让哥们知道,自己也是远远地看着陈晶离开的。

  过了一个星期,江小北收到一份来自岭南的邮件。打开一看。第二天便离开了自己工作的地方,去了邻城的一家公司做销售。

  一段故事,一个笑话,再也笑不出来。一段尘缘,一悲情,再也哭不出来 。 再见已是不见,相见不如怀念。初恋,就这样消失在凡尘俗世中的大街小巷中。

  《那些年》散文 篇4

  闲暇时间里翻阅着文友的文字,忽然有一篇入了我的眼,勾起了我经久的回忆,也痛了我的心, 那是一篇题为;云中谁寄锦书来的叙事性的散文。说的是六七十年代的那些鸿雁传书的故事。让我不禁想起了那些纯真的青葱岁月。事实上,他的这番心思或许也只有80以前的朋友能够深深地体会得到。 那种用文字表达的情感的细致,和贴近心灵的交流,不是伪心的敷衍,虽然今天有些话可以面对面的表达,但是远远比不上放在文字里更能释放出情谊。

  那些年,我们以书信传递真情,传递友谊,也传递爱恋。常常手捧着一封来信,爱不释手,激动得泪流两腮。常常,在一封思念的文字里情感交融,见字如面,等着,盼着,一封四五天可以寄到的信,却显得那么难捱,当你把那真情依依的文字用信封小心的封好,贴上一张自己喜欢的邮票,小心的把它放进邮箱,再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又看,直到足够的万无一失的时候,那颗悸动的心也随之飞向了远方,接下来的日子那种等待的焦急和快乐,让人难以平静,我常常觉得那些年的人与人之间的情义,真挚,真诚,真心,没有眼神与眼神的会意,只有心与心的交流,那种用心写出的东西,让我们足够的珍惜。每每读一句,都生怕辜负了对方的心意,还要在细细的揣摩,直到自己认为完全读懂了为止,然后开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心去回复充满思念的文字。

  那些年,没有网络,书信一般就是传递信息和情感的工具。而且大多都是奔向四面八方的亲朋和好友之间的亲情和友谊的传递,当然也少不了互诉爱恋的。笔友是那个年代最盛行的一个交友方式,每个性情中人至少要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笔友,充做精神上的朋友,通过书信往来,可以彼此交流,互诉衷肠,就像现在的网友,话到深处时也是很动情的,日子久了,也会想念,只是我们从不见面,完全凭着文字的交流来了解对方,情感在书信的穿梭中一次次加深,我们付出的是真实的情感,因而收获了纯真的情谊。而不像现在这种简单的了解,肤浅的交流,然后就可以视频啊,微信语音啊,当然还有电话,那些属于文字的雅致,细腻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手机,网络视频里那些琐碎的对话,那种心境如一,平心静气的美好感觉再也没有了。书信时代已经成为一种刻骨铭心的美好回忆。人们再也不会有相见时难别亦难的感慨。

  那些年,我们是快乐的,有一种期盼和等待。还有一种萌动。那些经过字斟句酌的文字增进了彼此的情感。那些用文字代替的语言,才更完美。而在这个物欲横流,通讯飞速发展的社会,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谁还会顾此失彼的去舍近求远呢,感谢科学的飞速发展,给我们带来了许多便捷,让我们更快更好更短时间的解决问题, 只是我常常觉得,现代的人周围似乎缺少了什么,那种最可贵的东西好像离我们越来越远了,常常拿起电话,却觉得无话可说,那些纯真的情感呢,或许都被高科技的成果冲淡了,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纯真的友谊在走进网络时代以后,不知不觉都已经丢失了,渐渐的生活的圈子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此刻想起来不免有些悲凉和失落。生活让我们丢失的东西太多了。

  不经意间,许多美好都离我们而去,这之中就夹杂着云中谁寄锦书来的深深的情义,这种情义让人难以忘怀,并且充满了回味。酸酸的,甜甜的,还混杂着那种莫名的疼痛,随风流逝的是岁月,难以磨灭的是那份纯真,当我们回头,浏览那些为之动情的故事时,这份经年的友谊便成了一种永恒。成了生活中想起就会感动的温暖。

  《那些年》散文 篇5

  九把刀说:“青春就像一场大雨,即使感冒了,还盼望回头再淋一次。”

  回想初恋,就如同回想一张白纸,我的脑海中并没有固定的娇美面容。因为总是很难分清初恋该如何定义,又是哪一个姑娘,又发生在什么时候?我只记得马蹄莲一般的微笑。

  在那时,喜欢一个人,除了喜欢,别无他求。就是喜欢,盲目地、固执地喜欢着。

  这样的迷恋基于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没有手机,没有QQ,没有微博,买个MP3就可以很拉风的年代。或许那时候陆陆续续有人家装上电话,但是打过去需要接受对方父母的严厉盘问,这种盘问足以让一个少年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唯一带点文艺气质的消息传达,莫过于字条。如今回想,每节课上,不知道有多少字条在老师的眼皮底下飞来飞去。

  在主旋律是学习、恋爱是禁忌的年纪,追求女生除了是情感需求,还隐含着青春反叛的意味。男生会暗地里用一种柔滑甜腻的声音去叙说这个女生的事迹,充满了对自由意识的惧怕和追求。或许,每个人都需要接受这样的洗礼吧。高中真的是一个太过矛盾的年纪,我们已经成长,却尚未成熟,我们注定需要接受爱情最初的试炼。

  那时的我们,更像是在跟自己谈恋爱。

  我不能确定那些年之所以美好,是因为青春闪闪发光还是因为那个时代?

  我听很多人说,他们最初暗恋的女孩爱穿白色连衣裙,走在学校操场的法桐树下。或许是记忆欺骗了我们,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就是一个白衣胜雪的年代,而关于青春的镜头,总是要有阳光穿透绿色植物,又或者叶子在雨后泛着光。

  我一直记得有一个朋友跟我说过这样一件事。他说15岁那年的某个深夜,他躺在床上甜蜜慌张地想起自己暗恋的女孩,辗转不能寐,忽然起身打一桶水,把房间地板反反复复擦得透亮,最后平躺在地板上,呼吸。那个女孩从来不知道这件事,它在黑暗里兀自点亮他的青春。

  大约一个星期前,我看到一个女生写自己收到过最浪漫的礼物,是一个玻璃罐子,除去罐子本身,这份礼物价值160元钱,因为里面装着160枚一元硬币。那天距离高考160天,男生说,你每天花掉一枚硬币,便能一身轻松地去参加高考。高考结束的那天,男孩又送她160枚硬币,他说,你每天花掉一枚,我便每天存进一枚,我总觉得这些硬币兜兜转转,从你那里又到了我这里,它们一直都在——就像我!

  那个总是第一个到教室只为把早餐藏进你课桌的男生,那个总是距离你20米远偷偷护送你晚自习放学的男生,那个在木课桌下一笔一笔刻上你名字的男生,那张桌子……你再也找不回。

  后来我们都想回去,再后来,我们都爱上一个人,都想去到彼此的那些年……

  那些年,终究是回不去了。在我的回忆翻江倒海的时候,忽然想起那个如马蹄莲一般微笑的女子,一直喜欢用笔尖戳着我的后背,让我帮她解答数学题,我可以透过余光看到她微笑的侧脸,午后的阳光打进来,真的很美。

  《那些年》散文 篇6

  幸福就是和我们爱并且爱我们的人在一起,对现在的我而言,家就是幸福感的主要来源地,渐渐长大,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想念以前陪在爸妈身边的日子,也珍惜着每逢暑假和家人一起的时光。那些年那些幸福是我美好的回忆也是让我不懈奋斗的动力。

  我和弟弟都上小学的那些年,爸爸工作妈妈在家负责家务和庄稼,那些日子,我每天带着弟弟和玩伴一起上学放学,弟弟成绩很好,每到寒暑假都拿奖状,也许是弟弟激励了我,让我开始好好学习,终于在四年级我拿到了第一个奖状。小学生时代总是爱玩的,那些年我们可以尽情玩,考试取得好成绩,妈妈会做好吃的奖励我们,爸爸忙好回到家偶尔会带菜给我们加餐,童年的时光是那么美好,那时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但就是幸福。

  我上初中弟弟上小学的那些年,弟弟每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我也一直用功学习,只是当时不知道上学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不知道还有重点高中或重点大学,只知道拿了奖状爸妈就会很高兴而且会夸我,至少不会因为弟弟拿奖我没得而说我,那些年,我和弟弟一起学习,会比他晚睡,有付出就有回报,有次考得好,拿了奖学金,放学回家交给了妈妈,那晚在爸妈的称赞中度过,就那样,好好学习着很开心很幸福。

  我读高中弟弟上初中的那些年,弟弟的成绩总是年级第一,因为中考失利,我读的高中不是重点高中,学习成绩也在年级第一,高中三年,我近乎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在高中是住校的,差不多每月回家一次,妈妈偶尔会怪我回家次数少,说我只顾学习不想家了,高中时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考大学,放假在家时,我和弟弟一起学习回到很晚,爸妈会时不时地看我们学习,若是看我们很晚还没睡就会催我们早些休息,开学时是爸妈送我去学校的,每次都会带很多好吃的,都是妈妈硬往包里塞的,她总是怕我吃不好,那些年很充实很幸福。

  现在读大学了,弟弟上高中,我们都很少回家,能做的也只是给家里多打几次电话,提醒爸妈注意身体,鼓励弟弟用心学习。怀念那些幸福那些年,感恩家给的温暖,当然,要做的是珍惜现在的幸福。

  《那些年》散文 篇7

  序言

  当我们踏上列车,驶向未来时,划过心中的那道逝去的鸿沟,成了我们永远也无法填补的缺憾。所以我们便用“把握未来”来安慰自己,一次次错过之后的痛彻心扉直到在我们踏上全新路程的那刻起,看着车厢外倒退而后的风景,我们才恍然发觉在这条路上我们已经停驻了太久,随遇而安的心态让我们渐渐迷失在本属于我们青春的旅途,恍然的觉悟却发现已经错过,那懵懂的年代不复再来,逝去的青春我们又应该让谁做主。

  所以我姑且将我的短暂的青春分为四个小的章节,四个小的章节总结了我过去的20多年,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意蕴,姑且就这样侃侃的谈吧。虽然这20年的苦乐辛酸不足以道尽隔世的沧桑,却蕴含着让我享用一生的财富。

  荒芜的青春是一段匆匆的旅途,年轻的时代也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当我们划过青春走向成熟,在我们祭奠我们的青春的同时谨以我们的过去劝谏那些尚在迷途的孩子。

  第一章:故乡的那些年

  那是1990年的春天,在破晓的黎明,不谙世的我降临人世。这个家庭尽管不富有,却让我足以开启我不平凡的人生之途。我有两个姐姐,大姐大我8岁,二姐大我4岁。在这个家庭中我们颌首尽享天伦。我的童年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踏上了旅途。

  妈妈是一名人民教师,父亲是一位工人。在每天的忙碌之后,一家人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在晚饭后等候爸爸的归来。于是小时候就想有双翅膀可以庇佑我的家。

  曾几何时,岁月轻碾,当初的时光如同白驹过隙匆匆而逝,斗转星移瞬间物是人非,忙碌的只有不知所措的人和那些不知所谓的事。辗转徘徊在这个让我几乎忘记了天性,变得那般事故的年代。

  “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依稀飘荡在耳边的童年的歌谣将我带到了那个充斥着天真、烂漫的岁月。我们哼着歌谣,跳着皮筋徜徉在属于我们的年代。

  而如今,乘列车驶向故乡,那一垄垄黄土凝望着我似乎在述说着许久不曾说过乡思。

  看着那斑驳的墙,荒芜的庭院,还有那两棵离开了几年的树,满腔的思念怎能不让化作我胸腔间的波涛汹涌。我再也无法迷失在岁月的洪流中离它越来越远。原来在不经意间,那一草一木早就在我的心间烙下了烙印。让我在多年之后被一个思乡的信念唤醒,从此便无从抛弃。

  我依旧出门,沿着门前的那条小胡同打着弯路走向了我的“童年”,那条小路被水泥路代替,再也无法寻回逝去昨日的踪迹,恍然间发觉,我早已错失在了属于我的年代。

  古老的庭院被几间新房子代替,那通向古式庭院的拱形石门也被石头堵上,唯有在风中摇曳的几缕荒芜的杂草似乎还在述说着哪个逝去的年代。那几许哀伤也化作许久不曾有过的苍凉蔓延向岁月的深处,继而失去了踪迹。

  向村外走去,走向阔别多年的儿时的池塘。看着一路疯长布满池塘的芦苇和那再也激不起涟漪的'死水,心被莫名的刺痛,感伤这变迁的年代为故乡划下的缕缕伤痕。无端的落幕再也无法谱写我心中感激它的乐章。

  当小树长成了参天;

  当小河干枯;

  当池塘变成一汪死水;

  当贫瘠的黄土耸成高高的脊梁;

  于是,我明白长大已在岁月的流逝中慢慢的践行。我已在这人生的长路上奔跑过了童年的那道时光。逼近了故乡,我明白,爱已经早就在我的心中贮藏。

  爱,早就在路上。

  第二章:成长在花季

  走过了童年,我依旧要踏上征程。走向花季,这虽然不我的辉煌时刻,但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也许,我就是在哪段时光里被完全地重新塑造了吧!

  说起我初中的那些年,我想我很乐意说他是我一生都无法遗忘的时光。岁月轻移,无声意无痕迹,就像树的年轮,当屹立多年的树被砍伐时,我们才会发现悄然而逝的岁月早已侵蚀“它”的内心。用密密麻麻的打着弯的曲线记录着它一路漫过的沧桑。

  我的中学在县城的一个小角,如果把我的县城想象成为一个城市,那么我所在的中学可以被叫做郊区。但环境还是相对可以的,尽管尘土飞扬,但我们学校后面的一块小型的洼地绝对是我们那会儿的天堂。这次回来,我特地去哪里逛了一圈,才发现那里早就被高耸的楼群代替。矗立在哪里让我想起了我那早已远去的花季。

  应该说那是一个阳光比较强烈的夏日中午,我在寝室里实在睡不着,又迫于楼管大爷的压制,所以我叫醒了晓奇,轻轻地拉开关着我们的铁栅栏,一路溜了出去,从食堂后面的那个小铁门里跑出去,一溜烟跑到了一个郁郁葱葱的树林中,正值夏日正午,在毒辣的烈日下能寻得这样一个宁谧的去处着实不易,所以我们索性躺在草坪上,享受这片绿从带给我们心中那些许的凉意。阳光稀稀拉拉从树叶的缝隙中漏了出来散落在我们的身上,听着虫鸣、鸟叫实在是一件惬意的事情。直到现在想起来我都似乎能再次陶醉其中。

  自此以后,它变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一旦放学我们便会在那里嬉戏打闹尽情的挥霍我们的青春。更值得一提的是,那里还有一个属于我和晓奇的秘密,就是在一棵歪脖子树后面绿丛中有一根铁管,通向旁边的一个大棚基地,所以会从其中流出水来,这也是这一片树木长的郁郁葱葱的原因了。每当闲暇时候,我和晓奇便会拿着我们的脏衣服,拎个小板凳坐在这里洗衣服。

  夏季,清凉的水从铁管中潺潺流出,就好像一股清泉自地下涌起,我们累了就用双手掬起一捧水,慢慢的敷在脸上,轻轻地揉开。那摊开在脸上的水珠缓缓地顺脸颊流下,渗透脸颊的每一处,呆在夏日的炎热与烦躁。那种感觉现如今再也无法体会了。

  三年时光依旧匆忙逝去,离别的时候我曾和晓奇约定,等上了大学我们一起再回此地,权当是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如今踏上故土,茫然地寻早那段已逝的岁月,却发现,苍茫的人世终会渐渐抹去你最初的记忆。

  当懵懂被更改

  当青春无法再来

  当年轻的新老去

  当过去成为了一片空白

  花季早就在匆忙行走的路途中与我们背道而驰,繁华的光景早已在岁月的洪流里被冲刷的了无痕迹。漠然的回头,只是心中不甘,花季却早已经无法拯救。

  《那些年》散文 篇8

  姥姥在收了父亲家一百九十元的聘礼后,同意了把十九岁的母亲嫁给大她四岁且是二婚的父亲。长得不丑又聪明伶俐的母亲,曾怯生生地跟姥姥说起:“娘,听人家说男的脾气不好呢,第一个媳妇就因为挨打才撇下五岁的闺女走了,我不想跟他”。姥姥把眼一瞪:“别听外人瞎说!他这回脾气肯定是改了,没听人说么“头妻是妻,二妻是娘,三妻比奶奶都强”你就等着享福吧”!

  母亲一进门就当了后娘。 却没享受到姥姥说的 “头妻是妻,二妻是娘”的待遇!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火爆脾气,遇事儿一点就着!母亲也是个急性子,又年轻,父亲发火了,她从不知退让,凡事都是顶风上,这就注定了永无宁日的争吵,打架! 那时候的苦日子,一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会令父亲对母亲大打出手!父亲不止对母亲动手,对孩子们也是毫不客气! 大哥、二姐、二哥无一幸免!对前妻留下的女儿却很少动手,许是因了对前妻的歉疚吧。我那时还小,父亲自是没打过我,挨打最多的是大哥。有一年快过年的时候,大哥拿了几分钱偷偷去买了几个炮仗,那是男孩子的最爱啊!被父亲发现了,捞起家里的竹耙就追上去了,吓得大哥一溜烟儿跑到西沟底,天黑了都不敢回家,若是被父亲找到那可是一顿苦打! 母亲在找了几个长辈劝说父亲后,才去西沟底找回了大哥。二姐一个女孩子家,不知为了何事惹恼了父亲,被他一巴掌打得尿在裤子里!母亲不止一次和我说起,真不知道那时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父亲打起人来可是不惜力气啊,他若是就这样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惦记的,他为什么还要好那一年半呢?

  我两岁那年, 奶奶因病去世了,第二年,爷爷也走了,爷爷去世后没多久,大姐的亲生母亲就托从东北回老家的人,把大姐带到自己的身边了。 许是看到母亲这两年为爷爷奶奶的病忙前忙后,许是爷爷奶奶的去世,大姐的离开让父亲感到了孤独,许是幡然悔悟,父亲的脾气突然就变得好起来了,不再对母亲动手,不再争吵。母亲赶集回来,远远地就见父亲站在村口张望,近了,父亲笑盈盈地迎上去,赶紧把母亲手里拎的东西接过去,并会关切地问一句:“咋才回来呢?我都望你半天了”。母亲眼里就藏了晶莹的泪花儿,这是嫁给父亲十几年来不曾有过的温情啊。大哥放学了,父亲会一次次到大门口张望:“这孩子,咋还没回家呢”?目光里满是急切和关爱。那段时光,是母亲嫁给父亲十五年来最值得追忆的!

  转过年来,父亲就生病了,一开始腰疼、腿疼,好像是腰间长了个什么瘤子,在那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直到父亲去世也没确定是什么病。随着病情地加重,父亲彻底不能动了,瘫在了床上,母亲想尽一切办法为父亲治疗,也没能让他重新站起来,我们都小,什么忙也帮不上,全靠瘦弱的母亲一个人照顾着,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母亲都做了喂给父亲,父亲不能起身,母亲就让他搂了自己的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父亲带起来,瘫痪的父亲,好沉好沉,每次起身都让母亲累出一身的汗! 母亲端屎端尿,帮父亲擦洗身体、喂饭……夜里就陪在父亲身边,病痛的父亲不能安睡,母亲便一次次起身为他揉捏!就为着他是孩子的父亲,就为着他曾经的、短暂的柔情!母亲毫无怨言地伺候了父亲四十多天, 四十几天后,父亲没能抵挡住病魔的召唤,丢下年幼的孩子,伤心欲绝的妻子,就那么走了!

  三十六岁的母亲,领着四个很小的孩子,漆黑的夜里,蜷缩在一贫如洗、冷冷清清的家里,悲痛,已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父亲去世后,母亲一直情绪低落,无法面对这个离开了这么多亲人的家,对这栋她住了十几年的屋子充满了恐惧!以至夜不能寐!村里感念父亲在世前曾任生产队长,为村里出过力,便收拾出一间大队的仓库让我们孤儿寡母居住。那年的冬夜,我们一家收拾东西前往大队仓库,这一帮孩子,大哥十五岁,二姐十一岁,二哥八岁,最小的我才五岁,贫寒的家里没什么东西,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和锅碗瓢盆就算搬家,因不放心母亲,近日来一直在此陪伴的腿脚不太好的姥爷,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那份凄凉和无助,连风儿看了也会落泪!许多年后曾与母亲说起过当时搬家的情景。母亲甚是惊奇:“你那么小!怎么会记住”!可我就是记得啊!

  因为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再苦的日子母亲都不会觉得。在领着我们姊妹四个嫁给现在的叔以后,靠着勤劳的双手,和叔一起抚养我们这帮孩子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在那个困苦的年代,所经历的艰辛可想而知,却从没听娘在我们面前抱怨过,已经七十多岁的叔和娘, 没伸手向儿女要一分钱,家里养着羊,种着地,还侍弄着半亩茶园。地里不忙的时候,夏天,娘就去采野芫荽种子,初冬,又去采喇叭花种子,这些是药材,采回家晒干后都能卖钱。每次回家我都想给娘点钱略表孝心,娘每次都生气,并会拿出她自己挣的钱让我看:“这些是采茶所得;这些是卖野芫荽种子的;这些是卖喇叭花种子的”……娘在细数这些钱的来历时,小孩子一样的神情,是骄傲的,是喜悦的!因不给儿女添麻烦而喜悦,为这一把年纪还能挣钱而骄傲!

  娘的脸上,满是不向岁月低头的倔强 !

  《那些年》散文 篇9

  今天我又回到了这片土地,这里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关于童年,关于青春。

  独自徘徊在这乡间小路,在这油菜花初长的季节,再也闻不到昔时的芳香。妈妈说带上照相机就可以与自然合影,可是这幽静的村庄只是自然的,它不再属于我了。或许它一直都不曾属于我。

  我寻觅着那棵老桑树,那年我们光脚丫,在树下埋下我们的鱼钩,天真的说着十年后一起回来挖。不止十年后的今天,我一个人惆怅着,却没敢弯腰碰一下那方热土。桑树越来越老了,我知道它把记忆刻上了它的年轮。微雨的天气不用打伞,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那时年幼的自己,蹦着跳着,手中拿着鱼钩一副假小子的样子。你说让我们埋掉鱼钩,它是我们童年年记忆的线头,跟着它走就会看见我们童年的坟头。

  太多的往事这一刻一起涌上来,我招架不住仿佛风来了雨也来了,任它在自己心中乱串。记得哪一年我们学冒险家离家出走,傻傻的以为可以找到梦中的水晶宫。夜幕降临之际被家人抓住,我挨了一顿打还写了份检讨。第二天相遇却默契的说自己没有挨打。如果现在,你会不会想着当初应该带点钱再走。

  我记得你看见软软的小虫子就会失控尖叫,当年拿泥巴做丸子时,你运气不好将刚出生的蚯蚓也一同捏在手。我还记得你当时的样子,尖叫着奔出了好几米。从此你不再玩泥巴、不再抓虫子。原谅我用各种小虫去吓你。

  后来的后来,好像一切都结束了,谁也不会去玩泥巴,谁也不会去爬树。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注重自己的形象了,希望在花开的季节自己比花还美,其实那时的我们谁都是美丽的花朵。在栀子花盛开的时候,我们爱穿白色裙子,各自在心中扮演着小仙女。有一天你说你爱上了JAY,我说普通话都说不清楚还哼哼哈嘿。你坚持着,我也坚持着。

  再后来,你我的生活出现了变化,你有了新的朋友,我有我新的圈子。

  这一刻,好像是注定的吧,谁也没想到谁也改变不了。有些人走进你的生命有些人就该退出,好像自己的心也是个社会,也是适者生存的社会。

  村子里的小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于是路变得宽了。少了份宁静多了点喧嚣。记忆中的村庄应该是充满着各种色彩与幻想的地方,但是走在安静的泥巴路上,才明白,原来喧嚣的是自己的世界,小村还是这样,它只是我少年时候的天堂。在城市里生活的久了,就开始想念乡村的宁静,可是来到了乡村,却久久难以平静,原来宁静的村庄,不是心。

  我 还是会想念那时金黄的麦田,鸟儿赶着回家过冬天,我却总是以为它是在游玩。不管怎样也好,那时候我和你躲在麦堆后,伙伴们没有将我们找到,于是我看见满天红霞映红了你甜甜的酒窝。

  物是人非的感觉好像只能是欲语泪先流吧,可是我不会哭,因为像花般飞翔的少年时光,依旧意气风发。

  《那些年》散文 篇10

  人生不是一部电影,不能快进,也不能重播。人生只是一江水,要么流动,成一条活水,奔流入海;要么静止,成一潭死水,映春夏秋冬。可江水永远不能倒流,人生亦不可能重播。于是过去的那些年便成了深深浅浅的回忆。

  如果说现在是人生的左岸,那过去的那些年,便是人生的右岸。如今站在左岸再看那右岸的风景多了些幸福的味道!也许那就是为什么斑白的老者总是喜欢讲过去的故事;为什么我们会常常追忆过去;为什么我们总喜欢在脑海的底片中,去搜寻过去的黑白照片。

  当我们受伤的时候,我们喜欢回忆曾经的那些年,躲进过去。智者说:人不能活在回忆里,人只能活在当下。可偶尔的躲进过去,也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当我们幸福的时候,我们喜欢回忆,因为现在和过去两个不同的时空,产生了相同的共鸣幸福感,于是那幸福的感觉变的更加强烈了。

  回望过去的那些年,妈妈买的一个小小的玩具,能让我高兴得睡不着;打架的小伙伴,第二天依然牵着手去上学;冬天挤一个被窝的好友;第一次恋爱苦涩的分手;为了考上理想的大学,挑灯夜战

  我们怀念过去的那些年,怀念那快乐的简单;怀念那没有金钱味的友谊;怀念那懵懂的不夹杂现实的爱情;怀念那浸着汗水的理想过去的那些年让我们感动。

  岁月如歌,低吟浅唱,可我总爱把你深情的凝望过去的那些年,因为你总能带给我久违的感动,湿润我干涸的目光。我爱你过去的那些年。

  《那些年》散文 篇11

  说起报社工作的经历,纯属阴差阳错,本来老爸的朋友应该让我去公交公司广告部或者自来水公司广告部报到上班的,他恰好就在保定日报社当总编,其实我心里打算去北京闯一闯的,做一些广告文案或者广告策划之类的工作,在家等了一个星期,老爸说让我去报社报到。

  那时候我还算实习期,还来不及准备,心里想,反正有个地方去,也挺不错,在这之前,对于报社个单位和报纸完全是陌生的,因为之前根本没有看过保定出的报纸,这是这座城市里唯一一家报纸媒体。报到那天,我被分到了广告部,主任是一个非常富有活力的中年男子,说话诙谐幽默,然后又见了副主任老赵,戴个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一看脑子里就有东西的那种人,接着,把我分配到了大客户部,主管张昕是一个卷长发的女子,目测大概27、8岁左右,感觉挺亲切的,简单介绍之后,她把教给我交给了一个男子,也就是最初带我的师哥龙涛,他个子很高,一脸憨厚和成熟并存。后来的日子,偶尔和龙哥去跑客户,更多的日子是坐在那浏览厚厚的保定晚报,说实话,以前从来不买报纸,因为觉得肯定没有什么意思,报社共有三个报刊,晚报、日报和莲池周刊,周刊是每周四出刊,彩页铜版纸。渐渐地,和同事们也熟悉了起来,设计部的小石,个头玲珑的大龄女孩,说话超搞笑,负责印刷排版的小严,他十几岁就到报社工作了,记得第一次参加报社组织的旅游是去易县,我和设计部的王哥住在一起,他话不多,他的工作主要是负责排版报纸的中缝,而且在那个年代,他就开了一个网吧,绝对的超前意识。这样每天只是看没有实际工作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当地一家大型电脑城要在报纸上投放整版广告,包括软文撰写和产品介绍,领导把他交给我,想想以后在报纸上能够看到我的名字写在上面,真是一件光荣的事。忘记那个电脑城的客户叫什么名字了,是一个女孩,看上去长得有点着急,但是实际年龄不大,打扮充满了乡村气息,绝对纯天然田园风。因为那个版是周四出,不过她几乎周一到周三每天快下班时间都来,和我一起商量如何排版策划,其实他们老总根本不懂怎么去策划,他想让电脑城和超市一样,只要广告一投放,立马有络绎不绝的人来消费,答案是根本不可能,因为每个行业都有它各自的特点,而且就当时他经营的电脑城来说,散户居多,知名电脑名牌少,经营管理略显凌乱,没有统一的规章制度去制约商户,所以显得门庭冷落。尽管这样,报社还是想尽办法去大力宣传,不过要知道,毕竟广告只是辅助,说的多么天花乱坠也没有用,重要的是经营管理。大概投放了半年左右,电脑城就关门大吉了,这也是我们预料之中的事,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从另一个角度说,我的知名度在逐渐的提高,一些客户也慕名而来,当然不是冲我,而是冲报社本身这个大的平台。我也通过接触,认识了各行各业的客户,有的还成为了朋友,比如说时代商厦的汤总,尚朋堂的什么总,我忘了名字,好像是广州人,他对生活很有追求,早晨就起来喝早茶,打保龄,绝对享受生活主义者。

  我也曾经度过对于我来说是灰暗的日子,不过正因为那段日子,也逐渐让我学会了成长。有一段时间被分配到广告分部负责报缝和小豆腐块广告,和之前在广告部负责的高大上广告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客户基本都是疏通管道、招聘人才、家政服务之类的。有一件事记忆忧心,记得那天外边下着雪,很大,前台接到电话,一家机械厂想做广告,需要编辑去联系,谁都不愿意去,主要是路滑,而且路程还远,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竟然主动请缨去了,了一个多小时的自行车,终于到了,脸都冻僵了,手虽然戴着手套也是无济于事,摘下来后红通通的。那个经理和我谈了半天,让我回去等信,说考虑一下,那一刻我心里哇凉哇凉的,想想还要继续骑一个多少小时自行车回去,在寒冷的冰天雪地里缓慢前行,没有美丽,只有冻人。

  经过了一段历练,又回到广告部,只不过不再去跑业务编辑,岗位换成了财务部的统计,在前台工作,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体会不一样的感觉。很庆幸,那些年在报社的那段经历,让我慢慢的成长。回忆着无数个夜晚,窗外繁星满天,在广告部工作,那一刻的我们,不是在陪家人感受温馨,也不是和恋人一起享受浪漫,更多的是和客户在一起,或者在去客户那的路上,又或者在和设计印刷反复商讨着版面排版。每个行业都有它各自的辛酸,只有体会过才更加懂得。既然选择了,就一直坚持下去。向我的那些年致敬,在每个旅程中,我们演绎着每个不同的自己,梦想是一种幸福的坚持,不改初衷……

  《那些年》散文 篇12

  八十年代的中期,村里人都开始种起了烤烟,那时,最引人注目的是一幢幢烤烟楼迅速崛起,高高的矗立在路边、地头和院子的后面,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当时我正在上高中,周末和暑假在家时,便能帮着父亲料理烤烟,渐渐地熟悉了栽种烤烟的一系列程序。回到校园里,每次和同学聊起屋里的事,也大多以烤烟为话题,偶尔会有人问我:“你家有几层楼?”我当然知道是在问烤烟楼的层数,不懂的同学还以为是在问我家里住的楼房呢。

  一

  起初,父亲一个人在家,只栽了二亩多烟,还要和隔壁的姑父搭伙务作。有姑姑、姑父的帮衬,他一年还能勉强的把那些烤烟卖成钱,供给我读书。等到我毕业回到了家,安下心成为一名实实在在的烟农后,也有了一段自己经营烤烟的辛苦经历。

  栽种烤烟的工序既繁琐又费工劳人,同时还要讲究科学性,选烟地和建烟楼是第一步要做的事。当年家里共有十亩多地,留出种粮的三亩,其余的我全都准备栽上烟。大田比我长一岁,按村里的班辈我要叫他叔,他和我同在一个胡同里,斜对门住着。他家里和我家一样穷,书念到初一他就辍学务农,如今已经是干农活的“老把式”。毕业后我和他见面机会增多,经常问吃问喝寒暄一阵,亲近后他有事没事也会到我家来逛。他有二亩烟地,几年下来已积累出了一些经验,也能指点一下我。按照他说的,前一年秋季,我就把地倒茬好,覆扬上一层农家土肥。机耕后冬眠着,赶上开春一落雨,给地里再施上些“烤烟专用肥”。起好一条条长长的土墚子,盖上地膜保持住墒情,等着烟苗长大了就栽在墚子上面。初始要干这些活,我刚走出校门,只有二十岁,懵懵懂懂的不会窍道,全凭那一腔“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猛头和激情。不惜力气只知道蛮干,手磨出了血泡,大腿裤面烂了几处也不在乎,有时人困的实在不行,美美的睡上一觉,醒过来后又仍然继续干。大田叔人很勤快,家里活完了就来帮着我。他干活很轻巧,出力不大又出活。就是烟瘾大一点,干活时嘴上老叼着烟,眼睛几乎眯着抽,有时还睁一只闭一只眼,起出来的土墚笔直的像一根线。最初我不会抽烟,他总是给我递过来,后来我也跟着学会了,干脆每次去地里前,就在村里代销店习惯性的买上两包84猴香烟,一人一盒,基本上可以满足我俩一晌午的抽烟量。经过那段磨砺和大田叔的悉心点拨,我自己的心性也慢慢的沉稳下来,掌握了一些劳动常识并练就了一点劳动技能。

  烤烟楼是在亲戚朋友的帮忙下花了一周时间盖起来的,帮忙的人里肯定有大田叔。烤烟楼全是土坯泥墙,地址在老院子的西北角,盖成后约有六米多高。虽然是泥土结构,但看上去瘦俏挺拔很有个性,墙壁用混有白灰的麦秸泥粉刷,显得亮净平整,四周方正规格,有棱有角,在那个清贫的年代,在那个破落的院子里,也算是一座恢宏的“广厦”。只是屋面暂时覆盖了一层油毡,有些不太搭调,父亲说等以后有了钱再换成青瓦。一架不很端正但又结实的木梯停靠在檐口,就是一条随时上到屋顶的途径。每回站在屋顶,就有了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幸运时还能摘到邻居家大杏树上遗留的几颗软黄杏。初夏的夜晚,我乘凉时经常一个人呆在上边,仰卧瞅着星空,借风放飞思绪。那时我还老忘不掉校园的生活,眼前老闪现出和同学在一起时的活泼弄影和欢乐的碎念。掐指细数着多少同学上了大学或者多少同学有了工作,心中难免涌动出一丝酸涩,可一想到父亲为柴米油盐犯愁的容颜,弟弟在风雨中奔跑的寒酸,我的心马上又平静了下来,把所有的梦想都布景成一缕缕荡气回肠的亲情温馨,洒满在心田。有时,大田叔过来找我逛,没见人就知道我在屋顶,便会爬上来和我谝(方言:侃大山)一通,他经常说的是一些谁家牛又下了个牛娃,谁家娃又要订婚了。我有些不大喜欢听,后来也习惯很多。他还说过喜欢我这样有文化的人,后悔自己没有多上学。我沉默时,他也不会言语,呆呆的也在想着什么。有一次他终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想和我搭伙一块在我的烟楼上烤烟,看我答应的很爽快他当时就开心的不得了,差点掉下烟楼。想来大田叔是我毕业回家后第一个教会我抽烟,愿意和我接触的好朋友。

  在烤烟楼里烘烤烟叶,就像现在的人使用着“微波炉”做饭,也有一个增温,恒温和加温的过程。只有在温度的变化当中,烟叶才能从新鲜的绿亮变成耀眼的黄亮,是温度给于了它一个美丽的蜕变。楼里边的温度是在炉膛里烧火后,通过火道散发而出的。盘火道时,大田叔给我叫来了栓劳。栓劳是我一个远房堂哥,和我是发小,书读到初三便回家跟建筑队学盖房,几年下来手艺娴熟,他的家底本来就殷实,加上会挣钱,现在已经结婚了,让人很羡慕。在村子,他盘烟楼火道最拿手,比别人盘的相比省煤火旺。盘火道的材料我早前就预制好了,在细黄土里边搅拌碎麦草的泥和好后,放进有尺寸的四方木框,用脚踏瓷用砖拍平,晒干成结实耐用的土坯。这些土坯在栓劳哥手中变的乖巧听话,四个土坯紧靠成方桶状,然后相连在一起,中间为主火道,两边为辅火道,呈回字型对称格局,这样楼内温度能达成一致,升温均衡。火道前端接着炉膛,尾部直达烟筒。炉膛不大,周围全用砖块砌成,里边是一米多长的六根炉条,炉膛前面栓劳哥特意用砖发成了拱型,蓝砖白缝,很有特色。栓劳哥人脑子活泛,把农村的情况懂的多,他一下午边干活边给我就讲了村上的许多事,比如谁和谁是一帮子人,谁目前在队上算有钱的,等等,有时难免再聊一些荤段子。那天,我第一次突然感觉自己成熟起来,心灵里第一次融进了一股浓浓的乡土血液。鸡禽归巢时分,活干完了,我在村代销店买了几袋熟花生米,两瓶老“太白酒”,叫来大田叔,三个人在一起开喝。这是我第一次喝酒,端起酒杯先舔了一点,感到辛辣异常,咂摸咂摸着嘴唇,一会就顺势咽下去,等了一会儿酒精麻醉了味蕾,嘴里开始品得出酒味的醇香,最后干脆也挽起袖子,老练的大口喝着。首次学会了划拳,划不过人,喝的最多,酒把肚里的话全都捻出来,跟着他们一块胡吹乱谝。直到栓劳哥的妻子来叫他,场子才完毕。父亲收拾了摊子,大田叔和我就在窑里没脱衣服糊里糊涂的滚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早上,送煤炭的人才叫醒了我们。一大四轮煤块,似拳头大小,乌黑发亮,我仍在迷糊中指挥着车靠着烟楼墙角倒,自卸一撅,煤块顺着墙哗啦啦倒下,可当时墙面还未干,好多煤块就粘进墙里。后来烧炉时取煤,煤块把墙外皮一块块粘落,时间久了,粘出了一个个小窝窝,像人脸上长出的麻子点点。害的栓劳哥过后给我又粉刷了一遍。

  二

  栽种烤烟,在当时可以算是一年中最早的农活。先年的冬季,父亲就开始把自家牲口圈里的农家肥和细土搅拌好,撒上水用塑料农膜盖住压紧,捂上一段时间等发酵好了,把里边的每一个土疙瘩都用手指碾碎捏细,作为营养基肥使用。我在正月的初四五,一边过年一边就开始烟籽的催芽。烤烟籽很微小,小的仅能穿过针眼。给足够的烟籽里拌进适量的水,用一张大塑料袋装好并层层裹紧,放在贴身的内衣口袋,依靠体温的温存,既不低温又不高温,约有一周时间烟芽就幸福的爆咀了。我真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催芽竟能想出如此的妙招!

  烤烟种子不是像一般植物直接就播在地里,它是先在苗池里通过“纸杯”育苗后再移栽在田里。纸杯是把父亲平日里积攒的报纸均匀的裁好,用麦面熬成浆糊,把纸沾成纸杯样子,给每个纸杯里装满营养土,然后把纸杯一个紧靠一个的放进苗池子。苗池子有二十多米长,一米五宽,放满纸杯的苗池,无数个圆圈套在一起,灵动又活泼,既像一张蜘蛛网罩着,又似一块块田园衔接,让人遐想神往。给萌芽的烟籽里拌进些许草木灰,用三个手指轻轻的捏着,手臂挥动中,烟籽在指缝间滑滑的撒在纸杯的表层,用洒壶淋水浸透一遍,再把杨树枝条弓起来插进池子两边,最后覆盖上农膜,育苗的大棚就成功出来了。记得很清楚的是当时糊纸杯的报纸没有了,父亲就从窑涧的书捆中抽出了我的几本书,撕开裁剪。我一看见书被毁了,生气后很伤心。当我亲手翻捡和折叠着那些拆散的书籍纸张,心疼的就像裁剪着我的心。

  烟籽在襁褓中孕育一月多后,就开始冲破地面,白盈盈的一寸多高和小豆芽相似极了,把人看的馋涎欲滴,恨不得咬上一口。其间中午若有温度时,要小心翼翼的揭开农膜,起苗并喷水增湿,然后又细心的盖好,防止降了棚温。直到烟苗有二十多公分高时,却要大量放风锻炼。天刚亮就起床,把农膜由小到大先一点点揭开,让烟苗早早接受晨曦的沐浴,傍晚夕阳刚刚将一半脸藏在山后,又要忙不迭的罩上,生怕烟苗在夜间遭到春寒的浸袭。等两个月过去,鲜灵灵的烟苗由破土时细若针尖变成葱杆般粗壮,茵茵的翠绿发出油光,这时候,给地里移栽的最佳时期到了。

  烟苗移栽算得上是一个“声势浩大”的工程,需要的人手多,左邻右舍就搭帮“换工”,既提高了速度,又加深了感情。我们先给大田叔、栓劳哥家栽完后,最后轮到我。栽烟时,路上的人也络绎不绝。有的给架子车里边放上平板,装了几层的烟苗。有的架子车上放着一个大圆油桶,拉着满满的一桶水,来回零星晃撒出来的水滴,把干裂的乡村小道淋淌的湿漉漉一绺,看着像画家的重彩画布。地里,在已经起好的土墚子上按烟根大小挖个小坑,把运来的烟苗放进去,用瓢浇足定根水,周围拢满碎细土,就完成栽烟的全过程。烟苗已经有了烟油,弄着弄着手上就沾上黑黑的油渍,洗时要很费劲的搓揉,尽管洗净了,但拿着我在路旁买的冰棍吃,仍然会带点烟油味,满嘴的苦涩。但到两个月后,烟苗长得就有及腰高,开出粉白色的小花,烟叶朵朵密集,簇簇相拥,层层叠叠连成一片,汇成海,构成那个时代的一股新潮流。田野里几百平方公里的金黄,爆发着仿佛要将烈日融化,这时烟农的心里,没有一点酸楚,汹涌着是一股奋进的勇气。

  烟叶一成熟,就没有烟农那么沉稳低调了,在微风中,兴奋的抖动起来,恰似一页页黄金锻打的箔片,炫耀枝头。炙热的太阳似乎安慰着烟花,烟花受宠若惊般的也昂起头,而那些一直蜷缩一块,内心郁闷的花瓣,开始伸展开来,像一只只恭听教诲的耳朵。这一切虽看的我浮想联翩,但我还得就弯着腰采摘熟透的烟叶,“咔嚓、咔嚓”的声音中,汗水淋漓,辛辣的烟味,闻着倒也醒神,就是厚厚的烟油把手掌弄得黏糊糊的。手指头粘在了一起,指甲缝里也是绿色的油垢,俏皮的将两只手掌合在一起,要用力才能拉扯开,有些变魔术的风趣。只是汗水把衣服粘在皮肤上,手又无法拉伸,粘连得皮肤又痛又痒的,但还得机械似的继续着。落地的叶子先放成一堆堆,把一大片采完后,用蛇皮袋包住,抱到地头,装到架子车上运回家,放在树地下晾着,简单的吃点饭,急促的开始绑烟。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清楚绑烟技术是谁发明的,动作虽然有些枯燥重复,但里边蕴含了很多小窍门。一根一米多长的竹竿,一条够用的细绳,能把叶片驾驭的服服帖帖,依偎在一起。我们四人分两组,我和弟弟,父亲和大田叔,我和大田叔负责系绑,父亲和弟弟负责把叶子按薄厚、长短、成熟度组编递进。大叶子两片背靠着背,叶脉拢在一块,小而薄的叶子棱角贴棱角,三、四个挨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形。大田叔动作比女人还麻利,父亲递进的速度完全赶不上他帮的速度。我的手很笨拙,慢的像蜗牛爬行,还累的腰膝酸痛,但看到堆成小山一样的烟叶绑的整齐有序时,那种辛苦带来的喜悦快感,是现在整天坐在钢筋水泥筑成的房子里体会不到的欢愉。

  能和大田叔搭伙,是我最幸运的事情,烤烟中一旦遇到有些费工活,他都抢着做了。大田叔老说:“你是读书人,在农村还没扎根,重活就让我来吧!”这话让我感动了几十年。说给烟楼架烟,他就早早的上了架,在他的呼唤中,我们把沉甸甸的烟杆先搬到底蓬的架上,他在里边爬上爬下的向上倒,直到月亮高升,还没有倒完。有时会突然停了电,还要点着煤油灯或打着手电筒,拖着疲惫的身子,一阵阵打着哈欠,终于把烟架完,清理了现场,我们才会去睡觉。此时,远处传来雄鸡的叫声,宁静的村庄,开始迎接黎明的到来。大田叔走时,我还不会忘记给塞两盒香烟。

  第二天,紧接着就把炉膛的火快速点着。假如放在现在,或许还能搞个小仪式庆祝一下呢。火着时,栓劳哥曾过来,看看有什么地方需要修补,一切还好就走了。随着炉膛内火焰的不停闪耀,就将温度先控制在30°左右,让烟叶闷过三天,一是逐渐阴干里边的水分,二是加深叶子的成色。四五天之后,再从温火递加至中火,以达到叶面油份的厚重和色泽的橙黄。第六天,转入了烧大火的关键时期。每一阶段,大田叔都陪着我。大火期前他对我叮咛:“烧大火时千万不能大意,如果出现突然断火降温,烟的脉茎是绿的,变卖不了几个钱的”。大火烧烤时多数顺延在秋夜里,我俩知道一直不敢合眼,就提前准备了一些洋芋、红苕和带皮的玉米。后半夜果然饿了,兴高采烈的把洋芋、红苕和带皮的玉米埋在炉膛下面的灰堆里。大田叔性子急,直接捅下好多滚烫的火碳捂住食物。火碳温度高,短时间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大田叔从灰堆里扒出一个洋芋,迫不及待的在地上一弹,剥去皮分给我一半。一股特殊的香味扑鼻而来,有洋芋的香味,还混杂着烟草的辣味,却吃得津津有味。弟弟端来小凳,大家围着炉膛,就着熊熊火光,一边烧烤,一边拉闲话,大田叔说自己原来是和哥哥一直合伙烤烟的,但后来他的嫂子却不让他烤了,他很感谢我能接受他来烤烟。红红的火苗映出大田叔那张年轻黝黑的脸庞,这张脸,让我看到了一辈子在土地上耕作的父老乡亲的面孔:憨厚、朴实、善良和勤劳。

  大火烧烤时间大约持续了24个小时之后,透过观察窗口的玻璃就会发现,楼内的叶片已经褶皱收缩,色泽橙黄鲜艳,烘烤成功了!于是撤火后打开顶上天窗和烟楼房门,等着楼内温度缓缓降低时,把烟叶取下出楼。出烟是心情最舒坦的时候,大家在外边站成一行,按烟杆上的记号,把我和大田叔家的烟叶分开来放。听着收音机里那豪迈的秦腔,人不由得也跟着随意的吟唱起来。只是苦了烟楼内的大田叔,他光着上身,把一杆杆稍碰既脆的烟叶轻轻的递出来,豆大的汗珠不时的滴到火道上,瞬间被汲吸掉,留下的是一道道清晰的渍痕。当他出完走出烟楼时,身上的热气和外边的冷风在刹那间融汇一起,顿时产生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深情的萦绕在头顶,汗滴再一次次的滑落而下,给人产生了一种雨中既景的想象。此刻,所有烟叶都被放在院子铺好的塑料布上,满院金黄一片,仿佛看到的是一摞摞金钱闪烁出璀璨的光芒,展开丰富的联想,似乎已经看到娶媳妇的钱有了着落,盖新房建新居有了盼头。我开始明白,农民的日子就是在这样的希望中不断轮回,看到丰收的成果,就会忘记掉耕耘的疲惫。

  卖烟虽然到了最后,却是一个最重要的环节。同样级别的烟叶,如果卖的好,就可以多卖些钱,反之,就少了很多。卖烟时,检好等级的烟被装到架子车上,拉到烟店,在拥挤的人群中耐心排队等候。酷热的日光倒不可怕,最怕的是忽然起了雨,人可以淋上,但烟必须用塑料袋包裹严实,绝不能溅上星点雨滴。好不容易快到跟前,让雨却冲散了队列,又重新得排一次。直等到下班时才轮上,有时候自检的等级还就是不给验上,没办法又赶快挪到另一个位置叫别的检验员看看,如果还打不上级别,只得忍痛割爱地低价卖掉。曾经,我和栓劳哥把烟拉到邻近的烟站碰碰运气,结果收烟员是初中同学志明,总算第一次如愿以偿的卖得好。卖完后,我俩在羊肉泡馍馆美美咥(方言:吃)了一顿。

  烤烟栽了有六七年之后,可能由于土壤成分和气候反常的影响,烟叶的品质开始下降,烘烤后的烟叶颜色黑爆,已卖不上价钱,严重挫伤着烟农的积极性。政府同时也进行了产业结构的调整,人们又接着靠种植苹果来发家致富。成片的烟地渐渐被绿色果树替代,矗矗烟楼孤独的闲置下来。岁月流逝,生活静静的前行,大田叔不栽烟后去了遥远的煤矿打工,最后入赘在当地成了家。他父母在世时经常回来,我们还一如既往的聊东聊西,父母去世后就很少回来了。栓劳哥干了多年瓦工,还包过活,这几年不再干了。人看起来苍老,满头的白发。种烤烟的那段经历已被流光裹挟,抹上了一层沧桑,深深的埋在心底。偶尔想起,只能凭借那几张照片的助忆了。

  《那些年》散文 篇13

  物是人非,一切终究抵不过流年,曾经我们太天真,把一切想得太美好,渐渐的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梦太美好,而现实太残酷,想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我们在流年里挥霍了太多的青春,得到了遗憾和回忆,

  那些年我们是那么疯,活得那么开心,那些年,我们也失去了很多,错过了很多,那时的我们又傻又天真,那时的年少不懂事,那时我们的执着,造成了遗憾和回忆,我们曾经挥霍的青春,现在得为自己挥霍的青春买单,那时我们有纯洁的友谊,最美好的爱情,那时的我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不用像现在这样隐忍着,那时我们在一起很嗨,几个一起朋友谈自己的理想,听着歌,讨论那些歌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在无形中变了,那时的爱情,我们承诺要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到最后我们却形同陌路,像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再没有任何交集,时间就那样过去了,现在听着熟悉熟悉的旋律,尘封在心里的某些东西渐渐的苏醒,自己刻意忘记的东西又浮出脑海,那些关于你们的一切回忆,最后我们还是输给了时间,挥霍的青春,逝去的回忆,

  那些年,我们终究回不去那些年了,最后才明白一切终究还是敌不过流年。

  《那些年》散文 篇14

  眸尘世,溯尘缘;情归处,来时路。浮生若梦,褪尽铅华,蓦然回首,惆怅满怀。以一袭执念,追寻最初的那份心境,觅迹当年遗落的影踪。剪一段如诗的时光,磨成回忆的墨水,执着光阴这支素笔,在岁月的表面,勾勒出那些散落天涯的年华锦瑟。

  ——题记

  时光荏苒,光阴似箭,弹指一挥间,往事亦云烟。一眨眼,四十年就成了回忆,一转身,四十年都成了风景。多想留住那美好的瞬间,一指流砂,尘埃尽散;一片落红,疼了眼脸。终于懂得,留不住的青春,挽不住的时光,惟有那些明媚记忆,珍藏在心间。

  四十个春夏秋冬,四十载寒来署往,山一程,水一程,风一更,雪一更。时光风蚀了昨天,岁月苍老了容颜。红尘陌上,独望这一季的繁花落尽,和那一道的雨季流殇。轻轻地挽住一川月色,把记忆中最美的情怀,化成片片落花,祭奠我们逝去的年华。流年匆匆,沧海桑田,手捧泛黄照片,翻开褪色日记,拼凑精彩过往;捕捉那份惊喜,发掘那份感动,寻找那份温暖。用一笺浅笔,蘸一缕花香,醉一腔眷恋,笔底春红,大处落墨,五颜六色,描绘成一帧绚丽多彩的青春画卷。

  峥嵘岁月,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挥斥方遒。曾记否?一九七五年金秋,一百七十余名,来自三区(除吴河公社)及天宫公社的莘莘学子,带着憧憬,怀揣梦想,如约走进洪雅三中高七七级。同一个校园,我们彼此相识;同一幢教室,我们泛游书海;同一片蓝天下,我们谈理想,谈人生,谈未来。然而,命运多舛,造化弄人,在那个颠倒黑白的年代,“知识”成了“反动”的代名词,学生不仅仅坐在教室学文化,还要走出去学工学农学军事,参加实践活动,社会成了我们学习的重要课堂。祁山勤工俭学;刘山学农耕种;红星村民情调查;敬老院访贫问苦;……等等。这是一个崭新的课堂,这是一座火热的熔炉,这是一级成长的阶梯,这是一段特殊的历练。客观讲,虽然我们从书本上获取的知识相对有限,但社会这个大课堂、大百科、大舞台,让我们学会了用纪律约束自己,用困难摔打自己,用坚韧磨砺自己,用坚强塑造自己。天道酬勤不酬怨,蹉跎岁月不蹉跎,我们在动乱浩劫中涅磐重生,在暴风骤雨中茁壮成长。

  匆匆两年,短短两秋,七百三十个日日夜夜的故事,是如此精彩生动,精美绝伦。它让我们解读、领悟、讲述了整整四十年,并勉励、鞭策、激励了我们大半生。由此带给我们的,不仅仅是理想与抱负、知识与技能,还有思念与牵挂、温暖与感动。

  忘不了,座落在玉屏山下、柳江古镇的校园。进入风景如画的校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依山而上的阶阶石梯。层层叠叠,时缓时陡,直达山坳。石梯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排排校舍。青砖灰瓦,窗明几净,简而不陋。左右两侧,大致分为教学区和生活区,我们年级的教室,在学校右侧最高处。三间教室一幢房,三个班级两寒窗;一张黑板写日月,一本教材读朝阳。教师办公用房一角,悬挂着一个报废的汽车轮毂,被当作校钟来敲,那是学校的中枢与灵魂。饱经风雨的校钟,斑驳陆离,若明若暗写满学校历史与故事,透着几分厚重与沧桑。每当钟声响起,恍若战士听到出征的号角,同学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与懈怠,尤其是上课的钟声,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课堂。古朴深沉、浑厚悠扬的钟声,似天籁,如百灵,声声袅袅,悦耳动听,至今依然余音缭绕,回响不绝,激荡不已。位于山顶的操场,那是我们健身修心的理想境地。每天早操,体育比赛,谈心交心,这里都有我们的身影。身临其境,犹如仙境一般。仰望,搁崆岩近在咫尺;远眺,花溪河尽收眼底;再俯瞰,山坡上的校园,却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见了踪影。操场四周绿树环抱,四季花香,鸟声不断,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忘不了,慈如母、严如父的老师。鹤发银丝映日月,丹心热血沃桃李。一支粉笔,写不完对学生的殷切期望;三尺讲台,装不下对学生的无限关怀。一年四季,寒暑更迭,默默耕耘,蚕丝吐尽,烛泪成灰。加减乘除, 算不尽老师殚精竭虑的付出;诗词歌赋, 颂不完老师平凡之中的伟大。师爱如山,师恩似海;

  忘不了,朝夕相处的同学,情同手足的姊妹。我们邂逅在最美的季节,用心写下深厚的情谊。红色年代,“红”字当先,“又红又专”是学校育人的目标与方向。我们结对子,一帮一,一对红。在学习上、劳动中,同心协力,互助互补,不抛弃,不放弃,比学赶帮超,争做“三好生”,努力成为“人人红”、“全班红”、“年级红”。短短两年间,有谁能算出?教室寝室实验室,祁山刘山玉屏山,留下了我们多少青春的梦想、奋斗的足迹、辛勤的汗水;多少琅琅的笑声、歌声、读书声。多情莫笑我情钝,一片冰心在玉壶。纯真的年代,纯情的我们,青涩懵懂,天真无邪,那时候连和女生说句话都会脸红,更不要说儿女情长了。男女同学之间,就像课桌上那条“三八线”,清晰分明,不可逾越。时至今日,才有勇气问同桌的姑娘,是谁送你发夹?是谁把你长发盘起?又是谁为你做了嫁衣?多想,掇一枚秋日的枫红,遥寄远方的你;

  忘不了,祁山勤工俭学。校办厂加工制作算盘,其原材料,则要从10公里外的祁山林区精挑细选,再由学生徒步背回学校。祁山行,路不平,崎岖陡峭人惊心。山峦叠嶂,溪水横流,沟壑交错。我们跋山涉水,不畏困难,无惧艰险,渴了喝口山泉水,饿了吃点野果子。好在一路风景如画,让我们身心愉悦,也忘却了苦和累。深秋的祁山,高山流水,枫叶飘红,漫江碧透,层林尽染。心旷神怡的我们,不时唱起《映山红》、《 乡间小路》等流行歌曲。嘹亮的歌声,响彻天空,萦绕山梁,在寂静的峡谷里久久回荡;

  忘不了,刘山的篝火。刘山,校办农场,全校各班级,轮流去劳动,每次一周。连续、繁重的体力劳动,年少的我们,倍感身心疲惫。这时,学校会杀猪或宰羊来改善伙食;团支部也在劳动之余,组织开展一些,寓教于乐的活动。印象最深的,是那场意味深长的篝火晚会。大山深处的夜晚,繁星点点,松涛阵阵,凉风习习,一个不大的坝子,我们围坐一圈,中间摆了一堆柴禾,一场篝火晚会被点燃。同学们竞相展示才艺,唱歌吟诗讲故事,笛声琴声说相声。节目精彩纷呈,时而铿锵,时而悠扬,掌声四起,荡气回肠。熊熊的火焰,映红了幽蓝的夜空,映红了古老的村庄,也映红了稚嫩的脸庞。我们挥洒青春,燃烧激情,放飞梦想;

  忘不了,撼动心灵的诉苦大会。学校农场旁,那个衣杉褴褛、精神恍惚的彝胞叫月洛,她丈夫讲述他在大凉山做娃子的悲惨遭遇,为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忆苦思甜教育课。“半夜就起身,回来落日头,小小放牛娃,常常挨鞭抽……”,每每听到讲述人或同学中,有哽咽、抽泣声时,班长就会高举拳头,领着高喊:“打倒万恶的狗地主”,“牢记血泪仇,永远跟党走”等口号。文娱委员也见机站起来,领唱《不忘阶级苦》、《翻身农奴把歌唱》等革命歌曲。整个会场口号声、歌声此起彼伏,声嘶力竭;

  忘不了,每周一次的打牙祭。一份回锅肉,凝结了我们太多太多的情怀。在那个温饱还没有完全解决的年代,许多家庭都是寅吃卯粮。成长中的我们,那种期待与渴望的心情,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在我们心中,可以说,胜过天下任何的美味佳肴,那是我们最幸福、最快乐、最温馨的记忆。

  风过有声,水过留痕。那些年,那些人,发生在那校园的那些事,从来不需要想起,只因为从来就不曾忘记,它已深深铭刻在我们的生命里,融化在血液中。那梦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季节,诗一样的青春,在四季轮回的岁月里,定格成永恒的画面。

  诗人汪国真说:“只记得花开碧树,可曾顾衾冷锦疏,最难忘,应是来时路……”。是啊! 来时路,一条我们一起走了两年的路,虽然短暂,却刻骨铭心。时光不老,守望永在。现在我才深深懂得,文人笔下,常用“那些年”来代指高中学生时代,说的是在那青葱岁月里相遇的人,经历的事,以及这条路沿途的风景,起起落落的故事;也还蕴含些许酸楚与悲凉。散落一地的光阴,碎如花瓣,铺满我们来时的路;像一曲挽歌,绝唱了回忆,弥漫凄美与伤感。温一盏岁月的暗香,细数点点滴滴的过往,那深深浅浅的诗行里,留下的淡淡静好,便是时光给的暖。浅笑于岁月之巅,看往事流淌,将牵念装入行囊,咫尺天涯,遥遥相望。

  四十年,聚散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悠悠情长。历经风霜雪雨,方知同学情谊的珍贵;品尽人间百味,才懂校园生活的美好。从红尘中走来,一路欢歌笑语,看尽风花雪月。但当繁华落尽,曲终人散之后,能了以慰藉的心灵鸡汤,值得我们去回味、铭记与珍藏的,还是那一段学生生涯,那一份纯真友情,以及那一抹淡淡离愁。有人说: 同学是琴,演奏一生的美妙;也有人说: 同学是茶,品味一世的清香;而我却说: 同学是诗,抒发人世间最真挚、最神圣的情感,歌颂人世间最崇高、最伟大的友谊。同学情,似鲜花吐蕊,绽放芬芳;同窗谊,如陈年老酒,历久弥香。正可谓,一日同学,一生姊妹。

  春风秋月不相待,倏忽朱颜变白头。时光如东流的江水,不知不觉生命的年轮已将我带进了人生的金秋。秋风萧瑟,逝者如斯,站在流年的渡口,有一种旷达的心态对待过去、现在和未来,行进的脚步变得和缓但更为稳健,虽然心里多了几分怀旧的情感,灵魂常常飘向记忆的从前,但不会卷曲在逝去的年华里徜徉。抬头仰望蓝蓝的天,天高云淡;低头吟唱青春之歌,歌声如诉。在2017年新年钟声敲响之际,在距毕业四十周年尚有半年之余,我无限憧憬与向往,充满期待与渴望,用真诚的心相约,用真挚的情呼唤,在那骄阳似火的七月,在那魂牵梦绕的校园,再聚首,忆当年。打开尘封的历史扉页,穿越时光隧道,重温学生时代,追忆逝水年华,回味流金岁月,再次点燃那青春燃烧的火焰,重新唤醒那锦瑟年华的曾经少年。在美丽的秋日潇洒着卓越,续写多彩故事,演绎斑斓人生,让午后斜阳依然散射光芒,金秋季节仍然涌动万千气象。

  谨以此文,纪念洪雅三中高七七级毕业四十周年,并敬献全体同学和各位老师,恭祝新年快乐,鸡年吉祥!

  《那些年》散文 篇15

  从农村到城市快三十个年头了,当初还是少年的我现已近不惑之年,回首一路的生活辗转变迁,尤其在捕捉往事记忆的时候,不乏一些快乐的、忧伤的,抑或令人感动的人和事,但现在想想大都模糊了,且随时间的流逝有的渐渐淡忘了,而唯一记忆犹新,一想起就津津乐道,甚至能在心头和眼角泛出微笑的仍旧是农村生活的经历,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农村的过“年”。如今的年形式越来越多,花样翻新,但不知为什么心中却少了几分向往和企盼,甚至有些厌倦。究其原因是现在和过去相比,年味有些变了。人常说越是朴实的东西就越是亲切、自然,就如花一样,假花虽然看上去色彩鲜艳,但与真的比较起来毕竟少了花香味道,再怎么好看终究还是难让人提起兴趣。在我看来,农村的年正如一株芬芳四溢的花儿,守在一个荒远的角落独自开着,它的颜色、它的味道在逝去的岁月里,渐渐沉淀为一种不变的牵挂和难舍的情结,盛开在心灵的四季。

  小时候,家住在一个较偏远的乡村,村子不大,分东西头,住着上百户人家,其中有几个大家族,他们的分支几乎占据了整个村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户“外姓人”,但不论是大家族,还是外姓的,彼此都相处和睦,凡大事小情必得到场。别个不说,只说这逢年杀猪,那真叫一个热闹。说起杀猪,这是农村过年的一个习俗。庄户人家别的不多,粮食倒是丰足的,每年除去卖掉的,留够“口粮”,剩余的便用来养口肥猪。每年冬腊月,下了几场大雪之后,数九隆冬,天寒地冻,人们便开始忙活杀猪过年了。这个时候,也是那些杀猪的“行家里手”最忙的时节了,帮了东家帮西家,有的一天甚至要杀上三两个,忙得不亦乐乎。杀猪的程序一般是,提前烧好一大锅开水,然后把杀完的猪用结实的木棍架在锅上浇开水,由两到三个人操着专门的刀具,开始在浇透了的猪身上刮下猪毛。猪毛刮干净之后,便抬到事先搭建好的案子上开膛破肚了。这个环节一般比较复杂,且需要点技巧了。最主要就是摘肠清洗,内行的人会选择一个高粱穗部分的杆儿,去了皮儿做成翻肠的工具。若是手法好的,不多一时就能把全部的肠粪倒空,然后拿到外面干净的雪地上,让小孩子用脚在雪里反反复复的踩,直到猪肠发白变得干净。干净人家,会再用苏达水浸泡冲洗几遍,尽量使肠子闻起来没有刺鼻味道。最后把这些洗好的肠装进吹起来的“猪肚”里,一则保鲜,二来好经管,然后连同猪的心肝一同挂起来,俗称谓“灯笼挂”。这是上等的食材了,往往比猪肉更让人喜欢。

  各家的猪养得大小不等,重的达三四百斤,小的也不下二百斤,这口猪是农民一年的“嚼裹儿”了。当然,一些小门小户因为人口少不需要杀猪,只需从别人那里买些猪肉就够了。那时候,各家在杀猪时都会有一份担忧,就是害怕杀出“痘猪”。一般说来,这种猪肉是不能吃的,据说吃了“痘”就会进入身体害病。所以对于那些杀出痘猪的人家来说,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儿。当然,这种情况是少数。可是真要遇上了也不能扔掉,总要想些法子消化。但年轻人或是小孩子一般是不吃的,至于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却不顾及,常常把猪肉切成小块,会同那些心肝肚什么的一起放进锅里高温,这样可以把痘杀死,人吃了便无大碍了。猪杀了之后,经过一番拾掇、切割,便浇上水冻冰以防风干,准备年用了。

  杀猪的过程,也是村中人交流沟通、增进感情的过程。村中不论哪家杀了猪,按规矩都要烩上一大锅的猪肉酸菜,特别是手艺人要把猪血用调料拌好灌成血肠,一同放入烩菜里,然后再焖上一锅小米饭,除招待帮忙的,还要请来直近的亲戚,及村中年事已高的人吃猪肉。有的把在住在城里的亲戚也请了来,临走时还要带上一角猪肉。所以,杀猪请客每每要两三桌的人,因为吃饭人多,人手不够时便要请来张家嫂李家婶帮忙切菜。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女人到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手里干着活,嘴上不闲着,偶尔哪个说出个笑话来便会引发一阵大笑,爽朗的笑声从屋里传到屋外,引得男人不时的向里面张望。小孩子们这时也会派上用场了,大人会把正在外面玩耍的孩子叫回来,吩咐到左邻右舍借桌椅板凳儿、吃饭的餐具,还要装上一塑料壶的小烧酒。饭菜还没好,屋子里热气腾腾,一闻到那香喷喷的饭菜,嘴里就已经泛起口水了。

  如果说杀年猪是农村过年的一个前奏,那么一到年根儿就更有节日气氛了。一般说来,家家户户都要进行一次大扫除,这时候最累的要数家庭主妇了,她们往往要把一家人的衣服、被褥单全都清洗一遍。有的用洗衣机,但多数人家没有,只能用搓衣板。冬日里,洗好的衣、被挂在院子里多年那根早已生了锈的铁丝线上进行晾晒,说是晾晒,可是因为天冷,那些衣物还没等晾完便就冻成了“冰片儿”。即使是天好日头足也要经过几天几夜才能晾晒八九分干,既而再拿到屋子里,放在火炉旁或放到炕上烘干。在此期间,孩大老小睡觉只能盖上棉被瓤了。被面儿洗干净之后,女人们便要穿针引线地缝被子了,有的白日里没时间,只得连夜做活。母亲最是恨活儿的,因为家里人多,她总是白天夜里忙个不停,缝这缝那,有时要逢到后半夜,当我们睡醒一觉,仍见她在灯下缝着,最后什么时候睡我们浑然不知。女人啊,她们把多少辛酸、多少希望、更有点点的爱缝进了岁月,最终把日子连缀成一串串的幸福。扫除,除了拆洗还要打扫屋内灰尘,这也是扫除的重头戏。为图方便,人们往往把笤帚绑在一根长的木棍上,然后举着它在屋子里四处转着,把棚顶墙角的灰尘打扫干净。不少人家为了让屋子更亮堂些,还用白石灰进行粉刷墙壁,经过一番彻底打扫,屋子真是大变样儿了。剩下的活就是擦洗家具、玻璃器皿等,有的还要换盏新的“灯管”或是瓦数比较高的白炽灯泡,扫除工作往往要花上一两天时间。虽然有些忙活人,可是看到屋子窗明几净,心里也是舒服的。

  人们不时翻看日历,恐怕错过了年的“时令”。年越来越近了,各家各户开始置办年货了。买年货是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了,有的是一家开着拖拉机或赶上驴车、马车到附近的“供销社”购货。家里没车的只能求人“捎脚儿”,帮着把年华带回来。条件好一点儿的往往到乡里甚至搭长途车到县城去。年货大多是鞭炮啊、年画啊、挂历啊以及一些冻货、糖果及酒水、青菜、调料之类的,碗筷一定要买,意在“添人进口”。祭祖的人家还要单独准备一些祭祀用的供品及烛台、香炉等器具。此外,做母亲的不管家里多拮据,也都要给孩子们扯上几尺布料拿到村里的“成衣匠儿”那里做身新衣裳,条件好的也有买现成的。女孩子还会买上几条“红头绳儿”或是彩色的丝绸用来扎头发。大人孩子的鞋一般都是自家做的“千层底”,或是毡底趟绒面大棉鞋。为了让家人都在过年时穿上新鞋,女人们很早就开始“纳鞋底儿”了。白天几个妇女会带着针线凑到哪一个的家里,在一起边说边干,省得一个人寂寞。年对于农民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一个是庆祝丰收,再者就是祈愿,希望来年有个更好的收成。因此,不管家里有钱没钱,年一定要过得像样儿些。有的明明打算好了照单买,可一看到琳琅满目的商品,就禁不住诱惑了,最后额外买的年货甚至比单子上的还多呢。

  整个正腊月,女人们是没有一刻清闲的,洗洗涮涮、缝缝补补,为了家日夜辛苦操劳,为自己做的却很少。最累的要数淘米发面“蒸干粮”了,白面的、黄面的,往往要发上几大盆,占了半铺炕,有的人家因为做得多,连睡觉的地儿都被占了,只好打发孩子到别人家“找宿儿”。趁面没发时先要“糊饭豆”做豆馅,往往要装上几个“席篓”。攥豆馅是小孩子乐此不疲的,一半是为了玩,一半是为了吃。把发好的面包成豆包并上锅蒸熟,一口大锅壮上满满登登的豆包,甚是好看,像是一个个的“金元宝”。烧开锅大约30分钟左右就可以“起锅了”。锅盖掀开时,看到之前还是彼此有些间距的豆包,现在已全都挨在了一块儿,于是母亲便拿着一个小木板(样子有点像锅铲,但要小得多),沾着一碗凉水起豆包了。大人孩子迫不及待在事先准备好的碗中放上少许白糖,然后把豆包蘸上糖,就着咸菜条有滋有味的吃起来,那感觉好像胜过一切美味佳肴。从早到晚要蒸上几大锅,一天下来炕烧发烫,已经没法睡觉了,只好把炕席卷起来,然后找几块木板放在炕上睡。一锅锅的干粮蒸好以后,经过冷冻统统装进大缸里,足足够整个正月享用的了。

  年前还要做的就是杀鸡杀鹅,同时把冻猪肉提前两三天从冰里刨出来,拿到屋里慢慢化开。等肉完全化好了便放入锅中慢慢的煮熟,单等过年或蒸或炒,或是正月里来了客人随时用。那里家里客人多,为了省事儿,母亲会事先把吃的准备好,最擅长的就是“过油”。她会把白面用豆油和了,做成酥饼或是把面擀成薄薄的,再用刀切成条状,做成各种形状的面块,有三角形的、方块的、以及柱形的,把这些做好的面块下到油锅里炸,就会变成又酥又脆的“豆梗儿”了。等“豆梗儿”晾凉后便分别盛在不同的容器里,放到仓房下冻上,这样吃的时候就不会潮了,大人孩子都爱吃。还有做皮冻、炸油条等等。此外赶在年前串门,当然也有选择在正月里的,便是“少的给老的拜年”。礼品很简单,少的两包“裹子”、两瓶酒,多的外加两瓶罐头或是两袋白糖,倘若送一箱水果,那算是高级的了。

  除夕前一天,家家开始张灯结彩,最重要的一个就是贴春联。村里的人大都不去集市上买,而是买来红纸、笔墨自制对联,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什么顺耳就写什么,不会写的可找村里人帮着写。记得那时父亲是经常给乡亲们写对联的,从早到晚不时有人登门求对,父亲对每个人都是笑脸相迎,并满足乡亲的意愿。农民喜欢贴对联,大门小门,鸡架狗窝、水井粮仓,猪马牛圈,总之凡能贴的都要贴上,再有就是“福”字。贴上对联一则喜庆,二则新鲜,也是人们对未来日子的一种希望和寄托,最后再挂上大红灯笼。细心的人家在把年画张贴好后,还要剪些窗花儿,并折纸做花树,院子里有树的自然是好的,直接把纸花粘到上面,没有的也不能叫空着,随处挑捡一个大树枝插到墙头或雪堆上,红红绿绿的的,甚是鲜艳有情趣,而年的气氛也足了。

  过年祭祖在农村是普通平常的事情。按规矩祖宗要供在老辈人的家里,爷爷奶奶健在时由父母赡养,所以祭祀的一应事务都有父母亲操办。祭祀的形式、时间各有不同,有的是一张纸,像年画,上面用细小的毛笔按辈份年龄,或是人物关系注好名字。女人一般不写名字,往往是用夫姓和自已的姓代替,如“张王氏”,前面是夫家姓,后面是自家姓。有的是立块木牌,并在上面刻着供奉人的名字。祖宗一般供三天,年三十吃过早饭,母亲便开始准备供品了,先是把蒸好的大馒头,用筷子蘸了红色(一般是用红纸染的色)在上面点上红点,然后三个或五个一摞的摆好,另外鸡呀、鱼呀、肉呀这都是少不了的,还可以有选择性地放上花生、水果、糖块之物。除此之外,还要摆上香炉,烛台、酒器。供品中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会把一绺粉条放进油锅里炸好,并用红线把它们捆扎起来放在盘里,像朵花儿,很是好看,可寓意是什么,直到今天我也未曾问及。父亲呢,要把“家谱”找出来,然后粘上“挂钱儿”挂到墙上,于是便开始上香、烧酒、点蜡,所有事情准备齐全后,看看差不多时辰,让小孩子放一挂鞭炮、两个“二踢脚”,意味着“请神”回家,这样祖宗就正式供起来了。彼时,家里所有人等从老到少、从大到少都要一一向祖宗跪拜磕头,晚辈在给祖宗磕头后,还要给父辈磕并在嘴里叨念着一些健康长寿之类的吉祥话。未出嫁的女孩子是不用磕的,只要双手合十在祖宗前拜几拜就行了。与此同时,团圆饭也准备好了,一大家子便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开了。

  酒足饭饱之后,第一样事儿便是准备过除夕夜了。先是剁馅包饺子,这个饺子既有年夜的,也有初一早上的,所以要多包些。饺子馅往往包两样,里面包还要放几枚硬币,也有放花生和糖块的,寓意便是升官发财,日子甜甜蜜蜜吧。如果被谁吃到了,那么一年就会交到好的运气。孩子们为了能吃得到,换一份惊喜甚至吃饱了也不摞筷儿。看到有人先吃到了,就会感到有些失望了,于是把希望留给下一年。不光是包饺子,柿子呀、梨呀这些冻货也要统统拿出来用水“涣上”,待到夜里吃时也就化开了。

  孩子对年永远充满新奇和期盼。最为开心的就是除夕夜。天一黑下来,我就带着妹妹高高兴兴地穿上母亲连夜缝制的新衣和鞋子,兜里揣上压岁钱,满世界里跑,心里喜滋滋的。尤其叫人流恋和难忘的是提着爷爷用普通的“罐头瓶儿”制做的简易灯笼,在其中点上一种叫做“磕头了”的又短又细小的蜡烛,欢喜蹦跳着约上几个日里常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到雪地里、冰面上、大路边或是房前屋后游游走走,一盏一盏在手里摇摇晃晃,像是天空散落在地上的星星,在暗夜里格外明亮耀眼,惹得大狗、小狗儿朝着我们不停地叫。倘若有哪个人从家里带来几个小小烟花燃放,那就更有趣味了。守夜,一家人团团端坐在电视机旁,嘴里不停地吃着、聊着,每个人脸上都是喜庆和满足。大概十点左右,本家族的其他成员都会一家老小前来祭拜祖宗,一大家子人坐满了炕头炕尾,有说有笑。而小孩子是不闲不住的,三个一伙两个一对的到外面疯闹,更不再话下了。

  夜里十一点刚过,一些心急的人家就开始准备“发纸”了。其时就是在院子里把事先准备好的“大豆杆儿”燃起火来,豆杆儿,取谐音“都该(钱)之意”,听老人说用从别人家“偷来”的最好。同时,父亲和爷爷会忙活着各个角落四下里烧纸钱儿,孩子们开始燃放鞭炮。一时间,整个村子的上空一片亮堂堂的,耳边更是响着各种鞭炮声,震耳欲聋。寒冷的夜,因为烟火、炮鸣而变得格外温暖了。外面的事儿办完以后,全家人回到电视前,应和着电视里的倒计时,共同欢呼喝彩喜迎新春的到来。这时,母亲会把热气腾腾饺子端上来,捞饺子时还要在厨房里故意的喊一句“生不生啊”,屋里的大人会答应到“生(升)”,于是便满脸喜悦的吃起来了。吃了年夜饭,到外面消化消化食儿,抬头看见村子里一盏盏红彤彤的大灯笼,高高挂在门前,在凄黑夜里格外红艳,仿佛那是农民点燃和放飞的一个个火红的希望!

  守夜,若不是困得实在不行,人们是不会睡的。但无论睡得多晚多累,初一都要早早起来,听老人讲初一的早饭一定要赶在别人家前面,否则一年的运气就会被别人争去。为此,有的人家为了争先还没等天亮,便开始张罗生火做饭了。大人在把火炉烧热后,便把熟睡中的孩子叫醒。开始孩子们是极不情愿的,可一听说要穿新衣新袜新鞋,便一下子从热被窝里钻出来,急急的把前天夜里准备好的鞋袜穿戴好,然后点上一支香,按照大人们的吩咐准备去放鞭炮了。饭后人们便开始走家串户拜年了,不论谁见面时都要相互问好道安。当家中去了客人,总是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款待,满屋子的热情在大家的说笑声中不断地扩大、荡漾开来;孩子们做个揖、磕个头,得到了大人的一句简单的夸奖,也会让自己觉得一下子长大成了许多。临走时往往还要给兜里揣上满满的瓜子和花生,不知怎的,那时觉得别人家的东西总是比自家的好吃。

  整个正月,人们都会沉浸在一种喜庆、欢乐、祥合的气氛中,尽情享受着年所带来的美好。最热闹的莫过于看秧歌了。一过了初三,村里就开始敲锣打鼓,锁呐声不停了。由三五十人组成的秧歌队挨家挨户的拜年,花花绿绿的服装,手里还拿着彩扇、绸缎,甚是新鲜。秧歌队到了各家,有的给几个赏钱,有的给两条香烟,收到奖赏秧歌队长便当众大声宣布,东家赏钱数目,30或50元不等,少的也要20元。得到赏钱秧歌队扭得更欢了,鼓乐声也更响了。有爱热闹的人,看到了秧歌便也下了场随便手里拿了个东西扭开了,像个小丑逗得人笑声不断。但也有的人家不喜欢,便早早锁了门躲出去或竟混在人群中不出面,秧歌队只好悻悻地到下家去了。当然这样的人家毕竟还是少数的,十家中有一家罢了。除了本村的秧歌队,外村的也有来的,有时两伙甚至几伙凑在了一起,那就热闹了,往往要比试一番。有的还有带唱的,小曲小调的,伴着鼓声或锁呐,很是好听。除了看秧歌,一些闲散的人会凑在一起打打牌,输赢并不大,只图个开心乐呵。

  乐归乐,玩归玩,勤劳的农民并没有一味沉溺在年的喜庆里,偶尔,会凑到一起议论一下明年的年景,或是说说彼此耕种的计划。更有一些勤快人年刚过就开始“重操旧业”了,一大早起来沿着村中的路,挎着筐,拿着铁锹,四下里拾粪积肥。有的为图省力还拉着个 “爬犁”,把粪筐放在上面。粪一筐一筐的拾,粪堆一天一天的长,望着日渐高大的“粪堆”,农民脸上绽出了笑容,仿佛他们看到了明年丰收的希望。

  总之,那时人们用自己喜欢的而又较为传统古老的方式,翘首企盼一个崭新的春天!

  而今,记忆中的那些“年”,一去不复返了!

  《那些年》散文 篇16

  册册书籍,字字墨香,总如冬日的暖阳,催开了一份甜美,蒙受了如春的温暖。

  小时候,呀呀学语,对那一点一横的外带一劈一捺,一坨豆腐块似的奇形怪状的东西,爱不释手,看一眼,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笔画间的搭配有种说不清的美妙韵味,捧着那小一号的 小本本,可也只是呀呀几声,睁大眼睛,看看。

  那书,有时是捧倒着的,那时书本彩绘的少,书中插图的更少,在没识字前,往往盯着书上的封面,遐想半天。如果有只铅笔,一张纸,哪怕是一张收据的纸条,总喜欢涂涂画画。

  曾痴迷于书中美丽可爱的小美人鱼;痴迷于聪明智慧的阿凡提;还有动画电影,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悟空上天入地,腾云驾雾,自在逍遥;白骨精,变来变去,美貌非凡,那浓墨写就的别有滋味,那个缺衣少粮的大集体时代,能见到这些,像乍闻倾心的乐音·,像见到一幅心慕已久的古画,像长途跋涉于沙漠之中见到的一汪清泉,那种滋味不必言说,也能徜徉心扉。

  那一年,我9岁。可我却依旧保留着孩提时代的习惯,甚是热衷,爸爸经常随手抄起一些唐诗宋词,往我条桌上一放,让我看,叫我背。上面的字密密挤挤的,不知道什么叫秩序,好多字不认识,但很快就依样画葫芦背完了,那些好词好句、好诗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歪着头,托着腮帮子,闭着眼睛想象,诗歌中“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鹅,鹅,鹅,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等诗句描摹的意境,真的出现在眼前。

  那一年,我12岁,周末大清晨,在老家青砖草屋里,被爸爸从温暖被窝里揪出来,晨光熹微,东方也就泛着鱼肚白,老大、我要蹭着冰凉的露珠,饿着干瘪的肚子,挎着那猪草篮子,总是漫不经心,不情愿地离开家,眼帘睁不开,脸盘皱着,眉头紧锁,但是没有办法,家里猪圈豢养了两只猪,鸡窝里总有五六只鸡,除去一只脱毛的,其余都下蛋。那蛋子啊,是一个穷苦人家的门面开支。

  等到霞光万道时,我的任务完成了,(老大贪玩,不到中午都回不了),匆匆吃完早饭,我就开始晨读,“清晨,太阳睁开眼睛,哗啦啦,就打开了一本书。每一片绿叶上,都有太阳炽热的目光,每一朵花瓣里,都有太阳甜蜜的笑容。高山的巍峨,大海的辽阔,石头的深刻,沙漠的沉默,都在太阳的眼睛里闪烁,都在太阳的嘴唇上跳跃。鸟儿在唱歌,即将逝去的露珠仍在微笑。”

  我嘴巴微微翘起,嘴唇大张着,放开了喉咙,高声读着四、五年级的语文课本,不懂得害羞,那童音,银铃般的动听,鸟儿栖息树丛中,默不作声;犬不吠了,自知“呜呜呜、汪汪汪”多么单调。邻居们听到了总要夸赞一番,我听了总难免有些得意,声音总比以前大得多,父亲,看到我摇头晃脑、有模有样地朗读,嘴角的弧度上扬,对我高度肯定。

  那一年,我14岁成了一名中学生,我爱上了她,打开她,就有阳光照射在扉页上,就投射出让人惊喜的特有的清香,是油墨和书页的完美之香,清新素雅,舒缓雅致,她的魅力不可小觑,那每个字与字之间,都有一个桥梁,每句话之间都互相通达,哦,那是文字独有的魅力,每当我徜徉书海,就仿佛天地都静止了,只剩下我和她,在进行心灵和心灵的沟通,或是让我悲愤万千,或是让我喜上眉梢,或是让我苦不堪言,她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有同等的感受,这是读书带给我的美妙感受,我爱她。

  她(书籍),那油墨的清香,如仲夏的一丝清风,隆冬的一缕阳光,抚平了我焦躁的心,为我绝望、孤独的心送来了阳光。她让我宁静下来,不再有年少时的轻狂,让我学会思考,做个有内涵,睿智豁达的人。

  长大后,我明白了,我越发贪恋着清香,嗅着这清香,我似乎能看见亡国的李清照写下《声声慢·寻寻觅觅》;看见落魄的曹雪芹写下《红楼梦》;看见“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孟郊;看见“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的杜甫;临死仍直竖着两根手指头的守财奴严监生……为含着煤气罐而死的川端康成惋惜,为海子这样的英才悲叹,更为一座荒冢无字无碑的大文豪托尔斯泰而自豪。看,保尔·柯察金在奋笔疾书,茶花女正摘一株茶花,哀叹生存的困难......

  默默守护着我,伴我成长。

  《那些年》散文 篇17

  昨天的微信上,鹏发表了一个说说,感叹时光的飞逝,感叹自己的三十岁生日。下边的评论里,只有一个又一个的赞,没有过多的言语,然而,我明白,对于我们这群朋友,没有说出的东西,也许更多。

  最初与鹏他们认识,是在洛阳上学的时候。那时,洛栾快速路还没修通,嵩县的、栾川的同学很久才回一次家,而我们寝室的,大部分是嵩县和栾川的。鹏经常在星期天来找老乡,同行的还有另一个男生,小梁。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相惜,让我们这群十七八岁的男孩女孩很快熟络起来。无数个星期天,我们聚在一起,或者逛洛浦公园,或者到市区逛街,或者在校园里嬉笑打闹,亦或者在繁星点点的晚上,围坐在操场上尽情地聊天。深邃而高远的天空,映衬着我们的欢笑,以及那放肆的歌声。

  平是我们一群人里面年龄最小的,心思单纯,快乐质朴。她常常哼着一些悠扬的调子,最拿手的便是动画片的主题曲。她还没长大,活在自己的童话世界里,一直快乐着。她常常歪在我的肩膀上,看着眼前的这群人,用手比划着,大声的说,我们这群人,永远做朋友,永远不分开!于是带头唱起了《萍聚》:

  “别管以后将如何结束,至少我们曾经相聚过,不必费心地彼此约束,更不需要言语的承诺,只要我们曾经拥有过,对你我来讲已经足够,人的一生有许多回忆,只愿你的追忆有个我……”

  这样的日子,简单而快乐。

  然而,成长的日子,平衡很快便打破了。

  鹏和乔好了。

  乔是那样美丽而聪慧的女子,她的大眼睛里总像汪着一潭水。她凝望鹏的眼神里,仿佛开满了四月的鲜花。而鹏传递过去的,总是更深的回望。

  他们俩更多的时候,想要独立的空间,一起外出时,总是有意无意拉开一段距离,这让我们都很尴尬。平撇撇嘴,不满地嘟囔着:“干嘛呀?!这是干嘛呀?!我们大家都是朋友,在一起多好,他们非这样跟我们分开。”贝贝是最贴心的,只是握着平的手,微笑着开解:“你还不懂,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

  其实,贝贝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是我们班一个高高瘦瘦黑黑的男孩子:飞。那天深夜,我辗转睡不着,贝贝轻声问:“你也没睡?”我应声回答。贝贝便躺在我的床上,悄悄告诉我这个她最大的秘密。只是,她很苦恼,纠结着要不要告诉飞。我帮她分析了半天,贝贝在深夜三点半最终下定决心,第二天就表白。然而,第二天,又告诉我,她决定再等一等,她没有勇气,要我保守秘密。

  我何尝没有秘密?十七八岁的年纪,总是那样的敏感而多情。我发现和鹏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小梁,总是在我不经意回头时,正好撞着他的目光。难道他喜欢我?我的心渐渐被搅乱了,既有对爱情的期待,又有未知的迷茫。

  那一年的寒假,我们终于可以回家,站在离别的车站,我们各自有自己的欢喜和感伤。鹏的口哨吹得好,他便一遍遍的吹奏着《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

  当午夜的钟声敲痛离别的心门

  却打不开我深深的沈默

  那一天送你送到最后

  我们一句话也没有留

  当拥挤的月台挤痛送别的人们

  却挤不掉我深深的离愁

  我知道你有千言你有万语却不肯说出口

  你知道我好担心我好难过却不敢说出口……我们轻轻哼着,空气中充斥着属于青春期的独特味道。

  除夕晚上零点的时候,我和家人随春晚一起倒计时,兴高采烈的放鞭炮。正在这喧闹之时,家里的座机电话突然响起,我接起来,那边却没有声音,喂了几声,传来一句:“新年快乐!”是小梁的声音!我一下子停住了心跳,仿佛期待了好久的一般,竟带着些甜甜的不知所措。

  再开学,我们几个又聚在一起,小梁看我时的笑容和目光大胆了许多,我压抑下心头的喜悦,只淡淡地报以微笑。

  转头去看鹏和乔,发现只一月不见,鹏似乎有一丝憔悴,而乔,却意外地不再腻在鹏的身边,依然欢笑如前。贝贝问我,他俩咋了?我摇头不知。贝贝说,我想了一个月,决定今晚就告诉他。

  这天晚上,贝贝和乔都回来的很晚,我们都已睡下。很久,贝贝抑制不住的哭声传来,我深知她的心思,难道是飞拒绝了她?

  第二天,贝贝和乔互不说话了。俩人都刻意避开相撞的目光,冷淡而疏远,带着隐隐的仇意。后来,贝贝实在忍不住了,才在教室的一角流着泪告诉我,她去向飞告白,却得知,飞在这个寒假已经跟乔表白了,乔也答应了。我惊讶地差点蹦起来:“乔不是正和鹏好着呢吗?”“又不跟鹏好了,你没见鹏现在多痛苦!”

  我心里深感不平,乔这算什么?脚踏两只船?还是见异思迁?不过,想想高高瘦瘦又爱打篮球的飞,再想想矮矮小小又文质彬彬的鹏,一切便已了然。

  然而,乔再也回不到我们这个小圈子了,所有人都看不惯她。乔,也自动离开了我们。再回想这些事情,这才是青春啊,所有的爱恨情仇都那么的爽快淋漓!

  之后的几年,鹏一直沉默而孤单。也许,他人生的第一次恋爱,给了他当头棒喝,从此便失了自信。

  贝贝却一直快乐而贴心着,成了我们这一群里最知心最爱笑的人。只是在面对乔的时候,依然是视而不见的样子。

  我看到他们之间的故事,对爱情的态度倒害怕了许多,谨慎而克制。小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却一直淡淡的,直到,我们毕业。

  毕业那天晚上,大聚餐。我们放开了喝,不知道喝了多少。小梁终于有勇气去握我的手,我却装作去拿酒瓶子,躲开了他。他也不恼,如往常一样温和地笑。不是不喜欢他,我早已把他认定为我的男朋友,然而,少男少女的矜持与羞涩,终究没有让我们互诉衷肠,只在你追我逐中,体会了朦胧的爱意。酒入愁肠,小梁用低沉而深情的嗓音说,要分别了,给你唱首歌吧!

  “不要问不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这一刻偎著烛光让我们静静的渡过。莫挥手莫回头,当我唱起这首歌,怕只怕,泪水轻轻的滑落,愿心中永远留著我的笑容,伴你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我明白,他把太多的无奈、惋惜和祝福融入了这首《祝福》,我又何尝不是呢?多年之后想起来,这样,也好。

  那天,乔也来了,我们抛弃前嫌,只想团团圆圆在一起。乔深深地望着鹏,汪着一潭春水,满含歉意,鹏很快便在这样的目光里沦陷。鹏说,过去的就过去了,以后,你是我妹子。乔便垂下睫毛,轻喊了一声哥。乔说,以后,她会和飞结婚的。我们也这样认为,他们俩感情很好。

  然而,最终,乔还是在家乡嫁做他人妇,而她要嫁的飞,去了南方打工。

  鹏在昨天的日志里说,三十了,应是成家立业了,然而什么也没有。我不知他这么晚没结婚到底是为什么,不敢问,怕触了他的伤心。只知道,贝贝也是去年二十九岁才结的婚。她一直在等飞。最后,乔结婚了,飞也结婚了。

  年纪最小的平最近在网上晒出未婚夫照片,约定到时一起喝喜酒,很幸福。她终于也长大了,只是耳边总飘过她清澈的声音:白龙马,蹄朝西……,响起我们在春风沉醉的晚上,齐齐唱起《萍聚》,响起小梁天籁般的嗓音《祝福》,响起鹏在车站吹起的口哨《祝你一路顺风》……

  再聚首时,不知道还能不能想起,那些再也回不去的年少时光。

  《那些年》散文 篇18

  在九十年代末,老家的雨特别多。那时候路还没修,下完雨之后留下的全是泥泞。所以我们都讨厌下雨。

  那是九八年的农历十月底了,相对于南方的气候来说在我老家——河南 那个地方的天气是相当的冷,我那时候还是小学二年级,懵懵懂懂的,很多东西都是印象模糊,但是那天的事我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是一个下午的放学,下了一天的雨了,到傍晚还没停。初冬的天气,白天就已经比较短了。下午的五点半左右就已经快黑透了,加上天气不好,走在放学的路上,只能感觉到雾蒙蒙的,淋着雨,踩着泥。一个人,走在满是泥泞的大路上,回想着那些同学全都有家长来接。看着他们被抱着、背着,有家人给撑伞,享受着那份的温暖,我的眼里只有赤裸裸的羡慕。我不禁抬头看看前方,希望能看到一个来接我的人,当时心里是那么渴望。但是看到的只是别人留下的背影。那一刻从未有过的孤独,心比雨还乱,比天还黑。不到一公里的路,我忽然感觉好长,好像没有尽头。就这样,带着希望、带着迷惘,一步一滑的走在雨中。直到滑了一跤,摔的满身是泥,才终于打破自己的坚强。忍了好久的泪水无声的流了出来,怎么止都止不住,混合着雨水,在脸上无声的流淌。其实我要的不多,哪怕有一个同学也是那样陪我走的,让我有一点点的平衡感,我都能坚强的不哭、不想、不抱怨。也许是从那一刻起我感觉我对父母的感情在我心里开始有了变化。也或许那只是一个开始变化的种子,随着雨渐渐发芽,可能我自己也没发觉。

  路,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当我到家,看到奶奶站在门口,焦急的向我这个方向张望的时候,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温暖,当听到爷爷那哮喘的咳嗽声,心里有了一丝释然。

  雨,再大的雨也总会停,不要太在意雨中的泥泞,看看大雨过后的彩虹。虽然有许多无奈,许多失意。但是别太追求完美。有得必有失!

  人,也会慢慢长大、懂事,现在想想也能理解父母的无奈,自己现在又何尝不是。但是事已至此,那片阴霾却深深的烙印进脑海,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每个人的童年都决定他的前半生,希望做父母的能多陪陪自己的子女,让自己的下一代都有个美好的童年、完美的人生!!!

  《那些年》散文 篇19

  推迟了许久,才看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剧中那些逝去的青春,属于曾经的我们,属于已然回不去的我们......

  高中时期,不敢去看,不敢区承受骤然撕裂内心的痛楚。而今,它却仿佛冰冷凝结的空气,一点一滴,渗入肺里,直到无法呼吸。

  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写着散文,可以放肆地抒发着心中的情感,可以铸泪成刃把岁月镌刻。那逝去的时光,请让我写下......

  我是多么想用“这”而不是“那”啊,一个字眼,却显得如此遥远。我并不喜欢感伤过去,只是停不下翻涌的回忆。回忆着,“那”些过往......

  那些年,可曾有过像柯景腾一样执着地喜欢着一个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怯懦而卑微,渺小得直到尘埃里。懵懵懂懂,却又一往情深。

  “我没有表白,所以你也不可以拒绝我,请让我,继续喜欢你。”柯景腾的这句话,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到一些人,一些同样的人.....

  怀着心底小小的喜欢,远远眺望着那个人的背影,渐渐失神。就这样吧,如果能一直这样......

  那些无处安放的青春,该到何处安葬?再冰冷的石碑前,划破血管来书写着青春的碑文。待到血枯泪干,终于能安然地合上双眼。还需多少时日,才能等坟前长满绿草,碑上爬满青苔?

  一次次的错过,让我们失去了太多太多。有些东西,我们可以再找回来,而有些东西,将会是一生的遗憾。错过,真的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柯景腾八年的执着,就这样擦肩而过,甚至不曾留下些什么......

  可是,我们还是那样的执着,即使是再也不会有命运的交错。即使早已天南海北,即使彼此都只是匆匆过客。

  每个人都曾害怕,害怕那些永不分离的誓言,远隔了万水千山,最后全部输给了时间。不喜欢这样的话题,思若无果,思有何用。思若有果,思有何用。情至深处,何须害怕这些?说到最后,还是彼此不够认真。

  这些属于我们的青涩时光,经历着岁月长河的漂洗。是褪色?是闪亮?一切,都会在今后的风铃中摇响......

  多希望,经年之后,蓦然回首,那些逝去的青春,如此温醇......

  《那些年》散文 篇20

  偶尔,想起那些年,奶奶为我们操劳一辈子,难得闲下来,为我们这些孩子慢悠悠地泡上一下午的功夫茶,一边打开电视,播着奶奶最爱的曲剧,一边聊得漫无天际,好像前言从来不搭后语,可是还是会心地笑笑乐乐。

  心绪在膨胀,于是,想要一点阳光,想要那么一点点,洒在温柔的茶香上,看看水蒸气的腾跃。心绪又在膨胀,于是,想要一点微风,想要那么一点点,吹拂在脸上,感受空气的轻柔。心绪还是在膨胀,于是,想要一扇格子窗,拉开那一层薄得透明的帘子,而我盘坐在窗前。回忆着童年最为纯真的回忆,不知不觉中,眼前的光影斑点般散开,遮了眼睛的视界。

  还在幼儿园的日子,我们咿呀的学语,学唱歌,学跳舞。一群孩子围在一起排练着老师指导的节目,家长们就在旁边看着自己的宝贝们手舞和足蹈,乐呵呵的一片忙绿啊!在正式演出的时间,台下坐无虚席,舞台的灯光就静静地听得一串串掌声和欢呼!后来的后来,我们各自回到家庆祝着演出的成功,又是乐呵呵的一片忙绿——羡慕的温馨。

  在那些住宿求学的日子,每星期的周六日,我们这些小屁孩就痴痴地盼着放假赶回家。无论是想逃避上课的疲倦,还是做作业的劳累,我们就屁颠屁颠地追着公交车,及时搭上就开心到心底,和朋友说说笑笑就各自告别回到家。无邪的光阴总是被我们忽略,总是被各种压力夹杂在缝隙里,糊糊涂涂地活在其中。回到家,摔开书包,跑到奶奶旁边,看着熟悉的双手在水边洗着水果,削着皮。脸上是一堆的笑容,我们啃着水果,又和隔壁的熊孩子嬉戏着……

  到了难得的假期,我们又匆匆地安排出游的家庭旅游,哪怕只是离家不到几十公里的爬山,或是只是看个日出。好像在努力去抓住相聚的天天月月,我们珍惜地走过那么多年了。一幕幕的岁月时光,失真的画面,已经远离得不像存在过。就这样,什么也没准备,什么也没想多,就这样,长大了。就算书本里的语言说过成长就像一瞬间的事,很多事情错过了,便不再来过。

  忘记去感受那些惬意,还来不及感谢过去的幸福,我们都开始忙开自己的成长了。

  傻气的那些年,想想都会暗自发笑,嘲笑自己的幼稚和笨拙,可又是羡慕的很。哪里还有机会让你蠢得肆无忌惮?哪里还有机会让你奔奔跳跳得肆无忌惮?哪里还有机会让你耍得肆无忌惮?

  还记得同桌欠我的棉花糖,还记得一起玩过的暧昧,还记得互掐的三八线,还记得……很多很多,没人记得了,时光轴自己也忘得彻底了。

  在这里,我埋葬已经死去的青春。

  《那些年》散文 篇21

  你已在天涯、我才暮然回首——题记

  有些人的出现、不会让我有欣喜若狂的感觉、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让我想起曾经那个值得被鄙视的自己。

  其实、我不是很想旧地重游。去到那个地方、就会想起你、想起那些年我们发生过的一切、有些心酸的感觉。我想、我再也找不到像你对我那么好的人了吧。没有任何理由的妥协、之后我遇见的所有人、在心底其实还是会不自觉拿他们跟你做比较、然后感叹一番、真的没有你对我的好。在你身边、我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小公主、事事任性、你恨得咬牙切齿、却还是拿我没办法。那些青葱的岁月、那些破碎的片段、再也找不回了。我终于明白、姐姐说的那句:终有天你会后悔。当时我还不以为然。现在、是的、我后悔了。那又如何?注定离开的、怎样也不会回来。那些年、走过的路、说过的话、撑过的伞、都只在回忆里飘荡……

  当你懂得珍惜的时候、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了、

  当你懂得放弃的时候、一切早已物归原主了。

  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弄丢了对我那么好的你、也弄丢了自己。

  《那些年》散文 篇22

  清明之际,心中绵绵细雨随着对已故亲人的悼念一并流出,希望能流入天堂,给生者希望,给死者安慰。但除了这些,还有些东西是值得在这个时节追念的,比如某些记忆。

  因为清明的缘故,我得一机会重新回到了这片久别的故土,四面的大山将我环抱,青山绿水是她俊秀的容貌。我尽情的吮吸着从山间流出的清新空气,整个身体都变得轻盈,是我神游于大山之中。

  随后,我踏着暮色步行于城乡的各条街道,小路。山间有路,屋旁有路,田边也有路,便是梗,是垄。突然我停住了脚步,就在暮然转头的一刹那,我小学时的母校酿成了美妙的邂逅。我止住了脚步,一种前所未有的情切感正飘入我的心田。眼前闪过了一段段梦幻却又真实的生活乐章……

  那些年,童真的我们相聚在一个教室里,是人生短暂的相遇,更是命运注定的缘分。在那个少年初长成的年龄,我们勤奋学习,心中只是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奋斗着:成为老师和家长眼中公认的好孩子;我们珍惜表扬,只留一部分作为怀念,剩余的都化为前进进步的动力了;我们知错就改,做了某件错事被老师批评了,稚嫩的心灵便会流泪,但过后心中的种子由于泪水浇灌的缘故便会发芽成长,慢慢长大;我们奋发向上,团结进步,曾经只因为在运动会的拔河比赛上输给了邻班而纷纷抱头痛哭。那时的我们哭的是那么的煽情。记得那些年,我热爱乒乓球,一直与班上一位与我志趣相投的阳光男孩为友,相为知己,知根知底。我们在一起时,谈学习,谈生活,谈未来,还有那些只属于青春的秘密。记得我俩的最后一局乒乓球赛是在毕业那天进行的,那次,我两都没有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一个劲的打球,或许是因为夏天的缘故,没到中途我们都热到光着膀子了,就这样,青春的力量使得“乒乓”声一直持续了五个小时,我从未那般尽兴的打过球,除了那次……六年同窗的友谊,留下了最纯洁的回忆,此刻的我,话说今天,追忆那些年,道不尽绵绵悠悠离愁别绪。

  时光已逝,过去的那些年很深刻,此时的我仍站在校门口,路灯已把我的影子拉长,过去的相遇已成永恒。

  《那些年》散文 篇23

  热播反腐剧大结局,祁同伟在秃鹰岭被警察重重包围,那首儿歌《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以警察的光辉和对祁同伟良知内心的召唤给观众以强烈的震撼。那稚嫩的童声漫过心田,不知道电视机前有多少同龄人和我一样,被那熟悉的歌声带回了那遥远的年代。

  那是我小时候喜欢唱的一首歌。我们并排坐在简陋的教室里学习,上音乐课的时候,老师教我们唱歌,没有钢琴,没有脚踏琴,连手风琴也没有,整个小学没有任何乐器。老师唱一句,我们学一句。那个年代流行的很多歌曲我们都是那样学会的。

  年龄稍大一点的时候,大家把歌词抄在小本子上,精心保管,唱歌时拿出小本子,边看歌词边唱。若是谁有了新歌就会相互借小本子,抄歌词。那些年,那些歌,仿佛熔铸在生命里了一样,历经岁月流逝怎么也忘不了。最近这些年,每年同学聚会去K歌,总会有人时不时提议唱些儿时的老歌,一呼百应,唱得饱含激情,满眼泪水。

  那些年,我们过生日没有生日蛋糕,没有生日歌,也没有生日礼物。我们过生日的待遇只是一枚煮熟的鸡蛋。在那时一枚鸡蛋的价值很大:学生上学没有作业本了,大人交给一枚鸡蛋,孩子拿了鸡蛋去代销点就能换回几张写大字用的白纸,把白纸拿回来叠好,裁剪,订成作业本就可以写作业了。平日里还可以用鸡蛋换食盐、酱油、肥皂等日用品。

  那时候,一毛钱能买八块水果糖,或者能买十块动物饼干。每年过年,我和两个妹妹的压岁钱都是每人五分钱。出了正月,我和大妹会把两个人的压岁钱凑在一起,然后合伙儿去代销点,一起盯着,把一毛钱递到高高的柜台上,一起踮起脚跟,仔细数柜台里递出来的那八块水果糖,然后又蹦又跳开心地拿回家里。那八块硬糖块我们不舍得一次吃掉,我们会分很多次来分享。吃糖的时候都是两个人相互监督着,只拿出一块糖,用牙咬成小块,吐出来,然后姐妹一起平分。那甜甜的味道回味无穷。

  那些年,我们的主食是玉米面,也有少量的小米。只有过年和家里来客人时,我们才能吃到大米和白面。有时候父亲从县城回来时会买一两个烧饼或者面包回来,那是我们最开心的时候。那时候烧饼八分钱一个,另外要加二两粮票;面包一毛钱一个,也要加二两粮票。记忆中的面包圆圆的,油汪汪的,很松软,细细慢慢地咀嚼,那种麦香顺着喉咙直达心脾。

  那一年,我最小的妹妹在屋前的山坡上玩耍时,被山上滚落下来的石块砸中头部,鲜血顺着头和脸淌下来,吓坏了她周围的那些玩伴。母亲闻讯赶来时,小妹衣服的前胸已经染红了一大片。母亲惊恐地抱起小妹往乡卫生院狂奔。那是个深秋,凉风萧瑟。母亲抱着小妹一口气儿跑到卫生院的时候,汗水已经把衣服湿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很多年后在我们长大成人之后,每次提起那件事情,母亲都后悔不已。她反复说:“我抱着小四(我的小妹)一路跑,她一路哭,边哭边说:‘我要包儿,我要包儿!’”顿了顿,母亲补充说:“那会儿,她管面包叫包儿,管馒头也叫包儿。”母亲声音有点哽咽,眼里已有泪光。

  我和大妹调皮地追问:“给她买了吗?”母亲说:“记不清是你婶子,还是你姑,到乡上给她买了一个面包。医生处理伤口时,她一双小手紧紧地把面包抱在怀里。

  后来我和大妹常常调侃小妹,说:“你那么小,就聪明啊,知道趁着流血的时候能要来包儿!”我们姐妹三个就笑,笑着笑着,眼里就有了泪。

  年少的时候,我们手中的钱最多的一次是五毛钱。那是个夏天,乡里代销店收购药材,村子里十六七岁的孩子都上山刨药卖钱,我和两个妹妹年龄小不能上山,可是有一种中药叫白蒿,我们村外山坡上的田地里就长了很多。于是,我们三姐妹放学后挎了筐去田地里一连挖了几天,晒干了,拿到代销点卖了,足足五毛钱。这五毛钱让我们记忆深刻。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觉得自己特别富有。

  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特别想要一条红纱巾,她就摆在乡里的代销点里,标价一元钱。但是我没敢说出了。十几年后,我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我买了一条红纱巾。但是,它已经不是那一条了。

  就在不久前的一个上午,我独自走在市中心繁华的街头,偶然发现路边有一个摊位在出售老式面包。刹那间,一种怀旧、一种温暖悄悄涌上心头。身边人来人往,马路上车辆穿梭。在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我就那样驻足在卖老式面包的摊位前,怅然若失,依稀间觉得仿佛时光倒流,岁月似曾相识,内心感慨万千。人的记忆就是这样神奇:儿时的日子很苦,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心里却满满的都是甜。

《那些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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